殿内寂静了有一会儿,皇帝才脸色微沉地开口道:“可听说,你夫人是个麻子。”
马大润笑了,俊逸的脸浮上深情之色:“陛下,麻子又如何?容貌、身材乃装点灵魂之物,臣爱的是她的心,爱的是她高尚的灵魂,就算她再丑,臣也爱她。”
“……”
马大润说得自己都感动了,内心一个“屁哦”发出来,他娘子可是天下第一绝色,就算是这宫里娇养的公主也是比不得的!
他话落,满堂静默,无人再唏嘘一声,某种名叫“敬佩”和“叹服”的情绪,爬上众人心头。
皇帝沉默半晌,眼眸尽是欣赏之色,不再坚持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马大润,他道:“爱卿如今飞黄腾达,也不忘糟糠之妻,乃真真的高尚君子,朕表欣慰。”
皇帝不仅不愠,也不介怀,还由衷地觉得朝中多出这样一位诚实憨厚、情深意重的才子,是大祐国之幸,他还命史官将马大润如此品德记入史册,好让后人学习。
于是马大润不嫌发妻丑陋,还如此情深义重之举,不仅感动了皇帝,感动了朝野,更感动了大祐国百姓,一时间为世人称颂。
还有人将他和他麻子娘子的爱情故事写成话本,一经发行,不到半日就销断了货。
大祐国的女子们看完话本,都泪眼汪汪,感动于马大润和他麻子娘子不离不弃的爱情故事,皆幻想着自己未来也能找到一个像马大润这样无论她们如何长相如何身材都不嫌弃她们,将她们宠成宝的夫君。
而已婚妇女们看完话本,立马就红着眼睛将话本砸到她们夫君身上,嘶出一句:“你看看人家马状元,再看看你!”
京都城,一处低调奢华有内涵、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宅子里,人们赞叹不已的马状元马大润,正抱着他家娘子牛小蕊在四周种满粉嫩荷花的赏花亭里吻得忘我。
“娘子,我好中意你。”马大润舔舐在蕊白衣的耳垂,已经亲到浓出,将她横腰抱起,燥火难赖地朝卧房的方向跑去。
打扫着院长们的奴仆埋着身,偷偷瞥上一眼,立马臊红了脸,赶紧埋回头去。
只有他们知道他们家大人私下里到底是个什么德性,坐怀不乱、不嫌妻丑的高尚君子?呵,不存在的。
而且他们家夫人哪里丑了,简直比天仙还美!
今个儿马大润让京都锦绣坊做的衣裳也都送来了,他让管家付了钱,只命将衣裳搬进房内,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
蕊白衣将马大润扯松的衣裳拉回去后,凌乱着一头蓬松的长发坐在梳妆柜前戴耳环。
菱花镜中照映出她的鹅蛋小脸。
皮肤白若初冬飘落的雪花,浓密的眼睫毛覆在波光水滢的瑞凤眸上,她轻垂眼睑,都是美得要命的容色,唇上涂的玫瑰味口脂都被马大润吃了干净,她戴回多米色珍珠耳环后,揭开脂膏的盖子,又上了一层新色。
这些胭脂水粉都是马大润给她买的,用着虽没有天庭上的来得舒服,但她觉得装扮自己的过程也是有趣的。
马大润从那一堆新做的衣裳里翻出一件,走过来,眉稍氲色未散,勾了唇说:“媳妇儿,我帮你一件一件地试,要是有你不喜欢的,咱们退回去让锦绣坊重新做,这些可都是花了钱的,要是不合身那钱不是白花了吗?”
蕊白衣放下脂膏饼,瞥了一眼他捧过来的衣裳,是一件绣着粉色荷花的肚.兜。
蕊白衣:“……”
他是心疼钱吗,她是不信的。这从乡野里,来到京都定居,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马大润实现这事儿只用了三年,而且他把一家子都带来了京都。
这三年时间里马铁柱和马富贵都成了婚,并有了孩子,按理说他们应该独自落户,不同马大润住一起,可自皇帝赏的宅子装修好,马大润就让他们两家子一块搬进宅子里住。
宅子宽敞,也绰绰有余,每天都能听见小豆丁们牙牙学语的声音。
这读书最是花钱,还耗时耗力,马大润刚学会抠地上的泥巴,路都还走不稳就开始读书认字,七岁就开始考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