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
这种花钱如流水的生活,体验起来其实也没那么安逸,每天被迫着穿金戴银,被迫着要应付上百个涌过来伺候的侍女,蕊白衣觉得挺累的。
一开始她还能为了慕容润忍忍,渐渐的就没了耐心,希望一切从简。
可慕容润因为这个跟她吵了起来,还硬是要她戴上那玫戴上后就能看见金色瀑布的宝戒,说那玫戒指戴在她手上可以见证他是多么地爱她,她要是不戴的话就是不爱他。
他还说她是他的王妃,得有排面,侍女没有千八百个,就是丢份,总之怎么浮夸怎么来,见她实在不高兴了,慕容润才降低一点标准,忍痛看着她头上的金首饰越戴越少。
除此之外,慕容润对她都好得没话说,没再发过疯,也没再生气之下就跟她打架,最多就是跟她吵几句嘴,吵完了当天晚上压着她做一会运动就好了。
慕容润是个真的不用干什么正经事儿,大亓国皇帝也不放心把实权交给他的闲散王爷,每天便是都和她腻歪在一起。
带着她游山玩水之外,还会时不时带她去出席一些皇亲国戚达官显贵搞的社交活动,比如赛马诗会赏花宴等等。
在这些场合上,还逢人就告诉人家她原来是个乞丐,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说她是吃泥巴长大的,半点不觉得她曾经当乞丐是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还似乎以此为傲,以彰显他眼光独到,特立独行,与众不同。
蕊白衣就这么着被慕容润拉入他的阵营,活跃在奇葩界的舞台。
这顺风顺水甜腻腻的生活里,也有些不太愉快的小插曲,比如说大亓国皇帝知道慕容润和她的事情后,是极力反对的,不准许慕容润娶她,觉得皇家血脉娶一个小乞丐是荒唐到发指的事情,命令慕容润将她杀了。
慕容润却极力反抗,坚持要她,并为此绝食,皇帝没了法子,也忌惮慕容润的财富,就依了他,没再管他们的事儿。
好几个月过去,终于传来梧菡城鼠疫被彻底消灭的事情,曹可慧小小年纪,是头号大功臣之一,皇帝将她赐给了太子。
蕊白衣每过完一天,醒来时看见慕容润那张熟睡的大脸,都会莫名地觉得踏实,也在暗暗猜测下一个世界会穿到哪里,什么时候穿。
她枕在慕容润的胸膛上,被他的长臂抱着,指头在他胸口画圈,画完一圈又画一圈,某一日闭上眼睛,似乎梦见躺在天池中央的那朵白莲花终于能化出人形,对她张开双臂。
男人等了一会,等不到她扑过去,他就朝她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可是刚抱上没多久,所有的触感都消失了,蕊白衣抖着眼睫毛睁开眼,抱着她的人变成了慕容润。
不应该用“变成”,因为慕容润就是魏润,只是换了个时空,换了个身份,性格也不大一样。
“怎么,做噩梦了?”慕容润手伸进她衣裳里摸了摸,触到手心的湿濡让他蹙起眉头。
蕊白衣摇头。
慕容润翻过来压住她亲了亲,将她从地上抱起。
她们此时在一个青山绿水蝴蝶翩翩的地方踏青,适才铺了毯子在草地上小憩,不远处是一个秋千。
慕容润抱走她走过去,将她放到秋千上,走到她后面,轻轻地往她背上一推,她荡出去。
“小东西,你往天上看,那朵云的形状甚是好看,像坨金元宝。”男人说。
“……”
蕊白衣非常给面地抬头望天,身子正好荡回去,后背又被慕容润轻轻一推,她再次荡出去。
分明男人的力道很轻,可她这一荡,荡出好远,直接从秋千上飞了出去。
可是她在空中回头,慕容润却没有反应,她刚要张嘴喊他,脑袋一阵眩晕,身子往下坠落,耳边变得空荡荡,视线漆黑一片。
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蕊白衣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空间狭小的盒子里,什么绵绵的东西包裹着她,脸也被包住,可她却不觉得呼吸困难。能感受到身上的束缚,却不觉得有任何不舒服,也无法动弹,耳边忽听见几声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