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手机有电话线,秦洛宁一定给他剪掉。
秦洛宁福至心灵,没有电话线,但是他可以在家里安装一个信号屏蔽仪。
越想越靠谱,秦洛宁给助手发了消息,打算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这次的电话是贺清打过来的,已经快过去快半个月,这还是这半个月来第一次有贺清的消息。
看到贺清名字的时候,沈桥和也说不上什么心情,担忧、愤怒什么都有。
可是他对人有着超乎一般的耐心,他忍着脾气,接通了电话:“喂?”
十分钟后,沈桥和从阳台回来,他随手拿了沙发上的外套,看样子是打算离开。
秦洛宁跟着站起来:“去哪儿?”
沈桥和面色严肃:“去见贺清,你不用跟着,我打车自己走。”
沈桥和还以为要和人纠缠一会儿,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秦洛宁还是送他下楼:“要不要我派人送你过去?”
沈桥和说:“不用了。”他从秦洛宁的口袋里抹了烟和打火机,“把这个借我就行。”
目送沈桥和离开,秦洛宁立刻打了个电话出去:“他出去了,把人跟好,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秦洛宁知道沈桥和不会带他,所以他也没强求。
他擅长得寸进尺,同时也知道,毫无章法地粘人,是极其容易被人厌烦的。
秦洛宁精准地计算了每一寸的距离,浅尝辄止,恰到好处。既让沈桥和无法拒绝,也不至于让他讨厌。
·
沈桥和根据贺清的短信来到一家酒店的房间。
他刚摁响门铃,就有人开门,一走进去就被扑过来的贺清抱住。
贺清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沈桥和强忍着没有把人推开,因为贺清在发抖。
贺清摘下口罩和墨镜,紧张兮兮地和沈桥和解释:“我妈说你会害我,说你们都要害我。搬家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她叫的人。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今天我是逃出来的。”
等贺清情绪稳定下来,沈桥才问他:“网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