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办法,这时候哪能跟小格格讲道理,人家唱念做打的,四阿哥明知道是假可还是伸手投降了,哪怕是假哭,好歹听着也难受不是。
“府里要是真呆的难受,要不,你就去郊外庄子里逛逛?”四阿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给了个额外选择。
齐悦蹭的一下就转过了身,扬起头望着四阿哥,真的假的,这还有意外收获?
可算是把人吸引住了。
四阿哥摸摸小格格的额头,没好气的肯定道:“我还用骗你?”
前段时间京郊那边他有闲钱,就买了三个庄子,收拾得都差不多了,原本预备说带全家过去跑跑马的,这会齐悦要是嫌待在府里闷了,干脆就先让她过去散散心。
横竖庄子里全是他的人,就是福晋手也伸不到这里面,干净着呢,齐悦带人住过去绝对安全。
再者,齐悦二哥叫齐武的,之前买的那个庄子离四阿哥这也不算远,郊外不比京里严苛,见见家里人也能让她松松心。
前些日子札喇芬的事情还压着小格格心里,他都能感受到小格格眉眼里的担忧,指婚的事情他现在给不了准确的答复,可让小格格开心的办法还是有的。
果然,齐悦听到这兴奋的都快蹦到四阿哥身上去了,简直就是农家乐嘛。
小鸡吃米似的疯狂点头同意了四阿哥这个提议,现在她哪还记得人要出巡塞外的事情,满脑子都计划着在庄子上的愉快生活,恨不能这会就收拾行李带着人跑庄子里去。
四阿哥没好气的戳了戳人,“小坏蛋,过了河就拆桥,这会就把我给抛在脑后了?”
齐悦冲他眨眨眼,乖巧的不敢再闹腾,可衣服在床上翻滚的褶皱起来,紧紧贴在身上,显露出了一抹优美的弧线。
四阿哥看得心里不自觉痒了痒,手跟那蠢蠢欲动起来,横竖屋里人都退下去了,往前拉着小格格就低沉着声音问她,“想好怎么报答四哥了吗?”
说着话,身体还不怀好意的往前压去,紧紧的贴着人,动作不言而喻。
齐悦秒懂,揪着被子角就往里头躺了躺,明白了,她这算是以身饲虎,妥妥的用肉/偿/呗。得了四阿哥的首肯,齐悦这就开始让人收拾行李准备着去郊外住几个月度度假去了,她算盘打的响,计划着酷暑难熬,干脆在外头住个两三月,入秋了再回来。
一开头福晋那边还以为齐悦是收拾要去塞外的东西呢,可眼见着那些大毛衣服都没带,就奇怪起来。
这事齐悦没瞒人,福晋叫来针线房的一问就知道了,要去塞外骑装总该做几件的,齐悦底下四个绣娘福晋管不了,可十来个绣娘每天都待一处,不信什么话都能藏得住。
等着听说齐悦是要往郊外庄子里住去,福晋嗤一声就笑了,骗谁呢?
就齐氏那么一个人,平日里恨不能贴爷身上不撕开的劲,她能舍得陪爷去塞外的好机会?好地方不去,倒去个什么乡下小庄子的,说出来她都不信。
可赵嬷嬷听着却觉得还真有几分可信度,毕竟如今三阿哥年纪小,侧福晋就是再怎么争宠,她好歹也得顾及自己儿子不是,那才是她后半生的依仗呢。
只是现如今,她在福晋身边已经自动退居二线,像这种话吧,说了福晋不一定会听,还难保招来底下不必要的记恨,不说让别人去出头,他反而能退一步,安全一些。
果然,见赵嬷嬷这位在福晋身边得脸的嬷嬷都不开口,就有下人们蠢蠢欲动起来,争着想在福晋面前为她分忧解难了。
巧容巧丽两个大丫头还好,巧懋巧晏这两个内务府的,这会眼见着就有些想法,想在福晋面前争一争,这会儿大着胆子悄悄提醒福晋道:“可不管怎么说,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么个传言在,那就说明侧福晋心里确实有这个念头,嗯,不如咱们去问问主子爷?”
“不妥不妥。”福晋一听说要去问四阿哥,直接就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她知道自己在主子爷面前的分量,直接去问这个问题,岂不是嫌自己的脸丢的不够快吗?
“诶呦福晋,咱们又不是光明正大的去问主子爷带人的事?您多少婉转点,借着底下小格格小阿哥的处置跟爷商议不是,再怎么说,您也是嫡母呀,为了孩子问一问,爷还能恼了不成?主子爷和您到底是夫妻,多少事可不得商议着来,等着人一到,慢慢谈着呗。”巧晏陪笑道。
有道理,福晋听着不自觉就点了点头,满意的瞧了瞧巧晏这个丫头,觉得她倒有些急智。
她的心情急迫,没等主子爷回府,就让屋子里的常太监去前院门那里守着,等人一回来就说,自己这里有要事,想请爷过来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