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那才喂饱了弘昭哄他睡觉呢,这孩子乖得很,一点都没有姐姐那么淘气,不声不响的躺在悠车里砸吧嘴。
又哄了一会,见着弘昭闭上眼睛像是熟睡了,齐悦擦把人交待给福嬷嬷照看,多亏了有福嬷嬷这个贴心人在呀,齐悦感叹一句,有她老人家帮忙省了自己不少心。
一点都不带担心的的自己个抱着札喇芬就带她去外头,好让她瞧瞧,自己这个当额娘骑马的飒爽英姿。
“把大将军也带上!”札喇芬在齐悦怀里扑腾,才不肯乖乖就范,眼睛直往地上看那条小黑狗。
带吧带吧,等会见着马,看你还记不记它。
齐悦朝云雀使个眼色,让她把大将军给抱起来跟随着一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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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马的地方其实是一块修整平整的草地,像大的石头和隆起的土块早就被人给铲除了,修理得很平坦。
虽然不及塞外那一望无际的大,可在京城这地方算是难得了,除了一个小太监牵着她的玉骅外,另外边上还有五个侍卫也带着马在边上候着,齐悦在庄子上骑马的时候,他们得在后面跟着,免得万一真出了什么事。
领头的那个,就是常在四阿哥身边的额图珲,他性子沉默寡言,向来不爱多嚼舌根,做事勤勉,想来也是因此,四阿哥才派他带领众人留在京城的。
札喇芬原本还一直扭头看着在云雀怀中的大将军,可等着到了地方,看见齐悦的那一匹玉骅,整个人都震惊了,睁着圆咕隆咚的眼睛直望着马儿不说话,好几秒才抬头跟她额娘感叹道:“好大的狗啊!”
倒不是札喇芬认不清马跟狗,实在是她才第一回见着马的全貌,像以往上下马车,那都是被人用披风盖住了脸,直接给抱进去的,生怕漏出来一点半点,吹了风回头惹了风寒。
也就是说,直到现在她才真正见着马呢,同样的长脸四脚大尾巴,不外乎她会认错。
被齐悦远远的绕着马看了好几圈,又盯着大将军死死看了好几眼,扬着她那小脑袋瓜子就笃定道:“准是大将军的额娘。”
齐悦只恨现在没有个什么录像机,能把闺女这傻里傻帽的话给当场录下来保存作纪念,要不然她以后借着这个录像,能不带喘气的嘲笑札喇芬六七十年。
忍着笑摸摸闺女的头就给人解释,“这可不是狗,这是马,能骑的,让额娘骑给你看。”
说完就蹬腿上了马,小心翼翼的先由人牵着马绕了几圈,才自己拉起缰绳,试探性的小跑起来,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齐悦就看见自己闺女的嘴巴越张越大,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计划看起来很成功啊,齐悦心想着,自己不由得直起了腰加快了速度,拉开了后面跟着的侍卫一大块距离,瞧瞧她这速度!
可在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相互用眼神望望,各个都觉得无奈,怎么你说侧福晋跑得还不如他们走着的速度快呢?
要不是死命拉着绳子压着马速,刚刚他们都能把侧福晋拉下一大圈来,这会一个个控制着身下马的步子,脸上还要装出努力追赶的样子,就怕在侧福晋面前露了相。
等着好不容易,齐悦在札喇芬的惊呼声中意犹未尽的喘着气下了马,后面那五个人背后汗都快湿透衣服了,太累了,这可比赛马累多了。
可齐悦自己是一点也不知情,刚在马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轻风,只觉得身心都舒坦,自己骑马可算是过足了瘾,自我觉得下次都可以跟四阿哥比比马速了,心里异常之膨胀。
下马后如愿以偿的在自己的闺女眼里看到那崇拜的眼神,还前后左右的围绕着自己,齐悦在心里比胜利,她可算是又夺回了在札喇芬心中的第一名,不容易啊。
回去时还写信跟四阿哥得瑟,将自己的努力全写在了信上。
许是开心的事从来都不会孤零零一个人出现,总是成群结队的来,齐悦才让人拿了信送过去,没搁下笔就听见外面王以诚回来禀报,说是齐府二爷带着恒哥给她来请安了。
倒不是王氏不肯来,只是她又有了身孕,才两个多月,没人敢让她出门,更别说是坐马车了,只能将恒哥交代给他那不靠谱的二叔,让他带着来见见侧福晋这位齐府目前上数三代,下数三代里最能耐的小姑。
郊外的庄子,就不像是在府里那样讲究规矩森严,什么外男不许入内,什么男女有别等等,毕竟庄子里老大是齐悦呢,谁敢跟她讲礼法,她就让这个人关到小黑屋,把古往今来礼法都给抄一百遍去,有生之年是甭想出去了。
侧福晋想见见家里人,你说谁能拦着呢?这也犯不上去拦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