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只要你是那金字塔的最上一层,甭管哪个朝代,那日子过的都比现代舒坦的多呢,齐悦这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见花颜色繁多,种类齐全,齐悦兴致一上来,干脆呀就让人采摘了一些,打算拿花编个花环来戴戴,这还是她看电视剧学会的小手艺。
札喇芬十分捧她额娘的场,齐悦制作的时候就乖乖的坐在了她面前,盯着她额娘手里的花环不放,确保自己等会是那第一个戴上花环的人。
性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四阿哥。
只是……
娇美的花儿吸引到的,不止是孩童,顺带着,还把那讨人嫌、惹人厌的马蜂给勾了过来。远远的就听马蹄声哒哒而来的声音传来,还没见到人呢,那讨人嫌的说话声倒是先来了:“嗬,这不是四阿哥府上的侧福晋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是营地里待不下去了么?”
说话说得这么贱气,齐悦眼皮都不带抬的,光听这语气就知道来的人是哪一位,猪格格呗。
嘿你说她这倒霉见的,敢情是跟这一位杠上了吗?怎么她去哪儿都能碰上她,简直就是流年不利,齐悦暗下决心,打算等回了京城就去庙里头好好拜一拜,去去身上的晦气。
乌伦珠自从被康熙指婚之后,就一直以直郡王福晋的身份自居,她连太子带来的侧福晋都不放在眼里,才刚吵上一回呢,更别说是齐悦了。
见着她竟然敢无视自己,把问话当做耳旁风理也不理,登时来了火气,扬着手就想抽鞭子。
“我看你敢?”齐悦一伸手就把札喇芬给拉背后面去了,手里还拿着剪花枝条用的剪刀。
别看这剪子小不如鞭子长,可刀口却锋利的很,咔擦咔擦剪木头都不费力,更别说是其他东西了。
老是这么被人找茬,还当着孩子的面,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怎么着,有能耐单挑啊,齐悦眯着眼睛打量乌伦珠那一头的长发,看上去就好剪的很。
乌伦珠虽然蠢,身后跟着的却不乏有几个聪明人。
她们来营地拜见皇上的时候就做足了功课,把诸位皇子阿哥的消息打听了一遍,知道皇四子身边有个深得他宠爱的侧福晋,要是平白无故让自家格格得罪了人,多不划算。况且现如今最要紧的就是乌伦珠格格的婚事,这时候与人发生争执,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影响到了岂不事大。
仔细想想就知道不能任由乌伦珠的脾气胡来,跟在身后的一位年纪稍长、穿着富贵的姑姑就特意咳嗽了声,上前笑着打断话道:“格格,咱们出来还有别的事儿呢,您听说的那个湖在哪?怎么没瞧见呢。”
这句话横插一档子,乌伦珠果然就轻轻松松被她的问话给带跑了思绪,左右张望一番后右手持着鞭子往东边指了指道:“应该就在那里了,听说还是个圣湖,许的愿十回有十回都灵,咱们去瞧瞧看,那可比这个破地方有意思。”
乌伦珠对那个湖是好奇的,她以前住着的地方可从没有过这样大的湖泊,听人说这湖不比其他海子,里面居住着湖神,专管男女婚姻,拿了珍宝去许愿就能得到庇护,实在是神异,这不,她才打听到了地址就忙出来寻找去了。
拜湖神的事情最要紧,可不能因为个无所谓的人耽误了。
“这次就先饶了你的大不敬。”乌伦珠坐在马背上趾高气扬道,算齐氏的运气好,正好赶上自己有要紧的事情,不然,自己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最起码抽几道鞭子让她长长记性。
她见着齐悦身后桌上的那几个花环就嗤笑,果然是不中用的汉人,没有见识,连这些地上的野花野草也当宝贝一样,还特地拿来做装饰,啧啧啧。
知道齐悦要用话,临走的时候乌伦珠还特意挑了一处花朵盛放的地方带着人踩踏而去,嘲笑道:“这些花也就只配拿来踩踩,侧福晋要是舍不得,就拿去戴吧,哈——”
就她那一行人骑着马毫不留情的践踏之下,哪里还有完整的花残留,估摸着全都被马蹄给压在了泥土里头去,还戴什么?
“这也太欺负人了。”云雀气得几乎要冲上前去,恨不能把乌伦珠的嘴巴给她撕烂喽,怎么主子就能忍得住?
殊不知,齐悦心里也在骂人,要不是因为两个孩子还在场的缘故,她哪里会罢休,早就张嘴送乌伦珠回祖安老家去了。
真当自己是好惹的吗?有事没事跑来闹一场,码的,干她!
齐悦心底磨着牙,像乌伦珠这样的人不就地打死,那就是对社会的极其不负责任。
只是顾忌着还有孩子,为了她们,齐悦都得装出个和谐美好来,温声和气道:“别跟她一般计较了,我看乌伦珠格格今天神色不大好,印堂发黑,怕是会有血光之灾。这么个倒霉蛋,理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