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像个丫头。”李格格深以为然,云氏自己知道就好。
云格格被她这句话气的牙都快咬碎了,见着众人都只站在边上看自己的热闹,哪还有刚刚的笑,“瞧李姐姐说的,妹妹这都要羞死了,姐姐今日穿得倒好,紫红衣裳衬得您越发成熟稳重了。”
不是说我像丫头吗,也不看看自己,我再怎么像丫头好歹年纪也还轻,不像你似的,两个孩子的妈了,还争什么宠呀。
“你——”李格格忍不住扬起了手,可见着云氏面上没有惧怕,反而往福晋方向看了几眼就明悟到,是了,她背后还有福晋呢。
“别,可别,我可当不起您的这声姐姐,云格格手段多厉害呀,连陷害侧福晋都能做到,更何况是我一个小小的格格了,您这样的,我可不敢往上头沾,还想多活几年呢。”
看笑话的哪想到人扯到自己身上。
福晋不禁就黑了脸,李氏这话明晃晃的看着是在说云格格,可实际上却牵扯到了秦嬷嬷,当初齐氏那一事至今还像是刺扎在她心里,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脸色,挥下衣袖就呵斥她道:“越说越不像话,你也是大格格和二阿哥的生母,怎么嘴上就没个把门?云氏与你同为格格,叫你一声姐姐有什么当不起的,既然爷都走了,你还不快去把两个孩子送过去!”
福晋这话压着,倒更让李格格认定她是护着云氏的了,只是因为孩子才没多说几句,等着明晚继续喷她。
辗转腾挪的总算是借着福晋赶走了李格格,可云氏自己心里一点得意也没有,她一日不出头,就还是得在李氏的下头受气。这样想想,心里就越发坚定起来,侧福晋如今正好怀了身孕,这几个月就是自己最后的机会,等着来年新人进府,她还有出头之日吗?
必须得在这个时候抓紧时间!
后院里闹了这么一场,自然瞒不了人。等着齐悦睡够了满足的从床上爬起,就听着云雀把这事当新闻回给了她。
“让她们闹去吧。”齐悦一点也没为此着急,相反还有些蠢蠢欲动。
最近的话本子无趣的很,府里这一闹倒像是电视剧似的,比一般的本子可有意思。
她这正无聊着呢,如今有人白给自己唱一出戏,哪还有不乐意的,不但自己在边上看得热闹,还摩拳擦掌准备暗地里使坏,想要更热闹些。最早齐悦怀孕的消息传到府里的时候,也就是福晋的正院知道个大概,后边众人迷迷糊糊都不怎么清楚呢,等着接四阿哥回府那会才算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当时没见侧福晋跟着四爷回来呢,合着这位身上是又有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四贝勒府上的气氛顿时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就是脑子里进了再多水的人,也知道这怀孕的人呀,是没法伺候爷的。虽说以前侧福晋有孕的时候爷是常去她那,可那不是因为府里没新人呢么。
现在不一样呀,府里十好几个人摆在这儿呢,主子爷就不心动?
这话说出去谁能相信,噢,放着才十来岁娇滴滴花似的小姑娘不要,倒去捧个大肚子的中看不中吃?
再说了,听府里的人说起,侧福晋这回怀身孕的反应可大了,没瞧着自打塞外回来就没在人前露过脸么,难受得只能躺床上去了,哪里还有功夫想法子留爷,先顾着自己吧。
也不论这消息是真是假,可传出来之后,凡是听着的人,那心里头就都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真要这么说,那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时机正正好,谁还会嫌自己个的宠爱不够多是怎么着呢,忙都激动了起来。
连生育了好几个孩子的李格格都精神振奋,跃跃欲试,更遑论两位新来的格格了。
她们可还没试过这受宠的滋味呢,说句不好听的,进府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跟主子爷说过,哪像是妾室,简直像是进尼姑庵做了姑子。
云格格才刚因为这事儿被李氏嘲讽过一回,只打算定要博出头来报复回去,听闻得这个消息,哪里还能忽略,在屋子里激动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去了,拉着玛瑙就询问了好几遍,“此事可真吗?”
“好格格,您就放心吧。”玛瑙拍着胸脯保证,这主子不得脸,做下人的也憋屈呀,别看她名字叫玛瑙听着贵重,可在府里,她这个格格身边的亲信大丫头还不如侧福晋院里扫地的有脸呢,出去说话谁拿正眼瞧,既然好容易分到云格格身边,合该博一博才对,侧福晋早先,不也只是个小格格吗。
她肉痛点着头,“这个消息奴才是从小顺子那儿打听到的,足足花了二两银子呢,他是正院的守门太监,消息灵通得很,有这层关系罩着,还怕消息不真?”开价还真黑,二两银子她得攒多久呀,就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