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福晋心里最恨的也就是我了,她在你面前怕是把所有的罪过都推我身上了。”齐悦脸上冷笑,嘴角满是不屑。
福晋永远都是这样,她有千般万般的不得已,错的从来都不会是她,哪怕自己下了狠手也依旧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自己和她斗了好几年,她原本以为自己看在胤禛的份上,脸面上让让也就过去了,可没想到啊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小雁啄了眼,差点就真被福晋得手害了札喇芬。
就冲这个,福晋死都不能平了她的怒气,这么一个狠心烂肺的人,她凭什么不能死?
这事就是真闹到了台前,当着弘晖的面,齐悦也一点都没心虚。
对呀,她承认,自己就是想弄死福晋,怎么了?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在半夜12点之前更新,就不算鸽。(厚脸皮)刚刚胤禛还想着说揽下所有的事情,只说是他厌烦了福晋,把这件事先遮掩过去,大不了对福晋的处置先缓一缓,等弘晖进了宫再继续也不迟。
可齐悦没同意。她认认真真的摇着头,拒绝了她四哥的好意,顺带着把人推出了书房外,别再掺和下去了,有你什么事呢。
齐悦抿着嘴挺直了背,眼神平视着弘晖,“你想问什么,是你额娘为什么被关,还是我为什么这么做?”
没等弘晖答上话,齐悦就自顾自的往下说道,“打从我进府的时候,你额娘就没喜欢过我,起初是拿我做颗能分李格格宠的棋子,后来发现我这颗棋子大了不听话,还长出来了几根枝桠,福晋就想着要修剪了,拿规矩压人,拿名分教训,在府里府外的抹黑我名声,安排人坑害我家里人,甚至于在你阿玛面前设计,一桩一件加起来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了。”
齐悦细数起来,才发现她自己是真的能忍,竟然真的没计较就过去了,看来她的心到底还是软了,换最早穿过来那会,别说这么多件事情,就是第一回过去,她都能拿砖头砸福晋一脑壳。
见弘晖面色诧异瞪大了眼,齐悦反而有些想笑,“是啊,你肯定想不到,她是你的亲额娘,在你面前千好万好的,怎么会是个狠手的人呢。”
“可这些我都不在乎,”齐悦收回了往上翘的嘴角,正色道:“毕竟你额娘是福晋,她是正室,我是侧福晋,如果可以,谁愿意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即使她手段狠辣一些,我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在和你说的这几百件事情里,有你阿玛发现了的,也有他不知道的,我没在他面前多提……”
“那我额娘怎么会被关了起来。”弘晖打断了齐悦的话,他许是不想再听下去了,那么一个让他争气读书的额娘,怎么会是背地里害人的小人呢。
他不自觉的拉高了嗓子,连隔着院子的小书房里都能听见声,弘昭皱起眉头,他能听出来那叫嚷的人是弘晖。
想想这几天院子里奇怪的气氛,弘昭干脆丢了笔借口出去解手,悄悄出了小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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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额娘过线了。”齐悦平静的回复着他,“大人间的事情,偏偏她向孩子动了手。你阿玛和娘娘本来想着瞒你,不让你知道,可既然她做了,这件事情就别怕人说。”
不知道为什么,弘晖看着一脸认真的齐额娘,心里真有几分信了她说的话,之前齐额娘照顾他的恩情弘晖没有忘记,可能他嘴上拼命的否认,可心里的的确确对齐悦有几分感情,这会听齐悦说起缘由,不自觉的就闭上了嘴想听个清楚明白。
“那是好几天前的故事了,你额娘串通了宁寿宫的几个宫女,又托人朝宜妃惠妃透了口信,想请她们两在宁寿宫看场好戏,这两位娘娘恨着德妃娘娘和你阿玛,自然愿意前往帮忙搭上个戏台子,就借着你几个弟弟妹妹种痘成功的喜讯,让太后娘娘下旨意召见了咱们府里的几个格格。”
齐悦说到这里时,怒火还是忍不住的翻腾,几个人联手想害札喇芬,还真是厉害。
“正巧太后宫里有个蒙古来的七八岁的小孙子,你三妹妹又不小心和他一起掉进了水里,来,弘晖,我问问你,你知道这件事传出去的结果是什么吗?”齐悦直勾勾的盯着弘晖,想问问他,就凭福晋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你是你额娘的儿子,所以知道她有事就急急忙忙从宫里回来,想着法的救她出来,札喇芬是我的女儿,她出了事情难道我就不能替她报仇?”
要不是她还有几个孩子要顾忌,齐悦都想自己拿刀结果了福晋的命,哪里能让她就这么轻松的走了。
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弘晖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内因,他脸臊得通红,忍不住就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