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喇芬微眯着眼打量自己边上的二姐,只觉得她现下的表情实在是有意思,就她们两个那点手段还想在自己面前遮掩?
笑话,当她额娘那一书房的话本子是白看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札喇芬:请叫我爱情理论专家芬松克里艳羡的看着札喇芬,羡慕她话里话外表现出的那股自信和毫不在意。
即使是面对能定自己未来终身的婚姻大事,也能就这么轻飘飘的糊里糊涂下去,根本不用担心。三妹妹的背后,有皇后娘娘一双手替她遮风盖雨,她只用快快乐乐的过自己日子就成了,其余什么也不用操心。
要不是有那么一位额娘在前头挡着,札喇芬哪能有这样的底气在呢。
自古以来公主格格们抚蒙都是惯例,皇家从不缺女儿,嫁一个过去就能得几十年的安稳和助力,这笔买卖多划算,皇玛法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如今三妹妹有人护着,只怕名额就应准在了自己身上,松克里垂下了眼默默的走着,胸口处沉坠坠的像是有块大石头。
因为这个,等着到了前头见到那些个长身玉立的青年才俊们,松克里眼睛就和闭上了没区别,脸上一点表情波动也没有,只顶着端庄的面具,眼睛随意一扫就落在了地上。
她心里只围绕着另外一个身材高大,体型健硕的人打转。
前朝宫内召见人的消息,太皇太后自然也听有心人故意提及说了出来。
老太太其实不怎么管蒙古的事,本来嘛,也不是她的亲儿子亲孙子做了皇帝,不过碍于礼法成了太后以及太皇太后,皇帝孝敬自己是她的孝心,她可别当真指手画脚起来。
只是话是这样说,可随着年纪越发的大,心肠也就越发的软,经不起娘家人的一片恳求,想了一想,到底还是把胤禛给叫了过去,想问问他的主意。
慈宁宫来人传消息的时候,胤禛还在生母那里请安,知道是太皇太后的召见,德妃没生气,反而劝着胤禛,“老太太年纪大了人糊涂耳根软,这可不能怪她,都是边上人的挑唆,你要是听着不喜欢也别冲人摆脸色,把她给吓着。”
德妃盯着自己这个狗脾气的大儿子直念叨,生怕他冷起脸来,把太皇太后吓个够呛,万一再闹个病可就不好了。
她原先脾气就算好,现在成了太后之后,待人更是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对上待下都怜悯温和,把德这个字是做到了极致。
没办法,这丈夫是皇帝,和儿子是皇帝,感觉怎么能一样呢?
等着先帝爷殡天了,她被自己的儿子恭恭敬敬尊封为仁寿皇太后之后,德妃才慢慢的品出这做太后的痛快,再也没有人能够跑到她宫里来给她颜色瞧了,再没有人能一句话就处置她的生死了。
她的儿子是皇帝,先天的孝义下来,没有人能动摇她的地位,除了太皇太后这位名义上的婆婆外,全天下就属她最尊贵了,还有什么好担心惧怕的呢。
凡是外边进贡的东西,她儿子媳妇直接就让内务府先捧着过来送上一份,以前的那些个死对头,如今见着她更是连脸都不敢抬,只求她能抬抬手放她们出宫养老,哪个还能像当初一样斗嘴皮下脸面。
人一舒坦,脾气就见天的好转,除了小儿子那时不时还闹出些乱子让德妃头疼外,其余别的是真没什么好让德妃忧心的了。
即便在太皇太后面前做媳妇,她也真心实意的求佛祖菩萨能保佑老太太长命百岁。
“儿子知道了。”胤禛沉声应了一句,随即便起身过去,他年岁渐长,心里打的主意究竟如何,德妃这个做额娘的也看不透。
可得到进了慈宁宫中,原先还面色平静,沉着自若的胤禛脑门上青筋不由自主的就在那里跳了起来,他的闺女札喇芬竟然和一个蒙古傻大个坐在一块谈天说笑来着。
太皇太后和殿中其他人都在那乐呵呵的看着,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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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说,那些人射箭还没我好呢,好几个瘦瘦小小的跟没吃肉一样,不过诗词倒是做的不错,念起来和唱歌一样,听说还有几个人擅长画画,以后我要是困了无聊,可以让额驸在我床边上唱歌,我教他打猎,一定很有意思。”札喇芬在那边叽叽咕咕,不时露出个弯弯眼来偷笑。
温都尔听着不禁紧张,趁着她住嘴喝茶的空档,吞吞吐吐的试探道,“那……那二公主有看中的吗?”
“二姐姐?”札喇芬故意点了点头,觑着温都尔的表情又改而摇了摇头,只看面前人随她的动作表情变换着颜色有趣极了,“二姐姐当然也有看中的啦,想想也是,殿中那么多个少年郎,家世又好,学识又好,年纪又正当,二姐姐怎么会不喜欢呢。说不定今天就有人来相求的了,不过二姐姐腼腆,好像没听她提起自己相中的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