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说,“可你现在只有一只手能活动,日常生活不觉得很受限吗?”
“我做的是脑力劳动,不是苦力活,”裴寒舟道,“只要没有半边大脑都打上石膏,不影响决策。”
她坐回了位置上,感觉他说的有道理,但哪里又说不上来的奇怪。
紧接着,男人说:“日常起居由你安排,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她把男人这几句话连起来,嚼碎了细细品味后,得出了最终结论,抬头问:“你不会是因为觉得拆了石膏我就要走,才不想拆吧?”
裴寒舟:“……”
男人沉默半晌,最终也没有反驳。
她又气又好笑,撑着脑袋无语了半晌,勺子在碗沿边戳了两下,这才道:“放心吧,我不走。”
男人顿了顿,“真不走?”
“真的,我发誓行了吧?”
“况且……”她努努嘴看向角落处的几个箱子,“前两天你就让人把我新家的行李搬空了,家具都撤了,我回去住哪,睡地板上吗?”
裴寒舟咳嗽两声:“那是罗讯干的,不关我事。”
“是吗,”她面无表情不置可否,“连沙发芯都给我抽了,罗讯真狠,一点后路都不给我留。”
裴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