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许寒来回得很快,说:不好。
然后道:家楼下等着,我去接。夜里的老旧小区安静且暗,路灯忽明忽灭,只能勉强照亮附近那么三五米的距离。
林翕看着周围扑来扑去的飞蛾,好像还没有完全从那无比真实的梦境里回神,时不时就会伸手去摸一摸自己脸颊左侧。梦里,就是这个位置曾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伤疤。
疼痛感钻心。
许寒来是打车过来的,下车后往里走了没两步,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他注视着林翕反复抚摸的动作,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正常情况下大概没有人会明白林翕这个动作下的含义,但许寒来却懂了,很莫名地懂了,心底里甚至涌出了股强烈的怜惜感。
他抿了抿唇,朝林翕的方向径直走去。
路灯下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林翕偏头看了看。他的眼神很沉,似乎被梦境里那个丑陋疤痕带来的巨大痛楚给压制得黯淡无光了,直到看见许寒来,里面才忽然又闪了一下,然后有些干涩地笑起来,打招呼说:“哎,学长。”
许寒来在人身边站定。
林翕冲他晃了晃手里刚拿出来的钱说:“夜宵,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