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听着的沈启年听着这歌重量级的消息有些恍惚,难怪这些年来纵使裴舜多么宠爱贺贵妃,也未有将裴卿立为太子的想法。
他不由低下头来唏嘘,果真是皇家,什么都逃不出步步算计。
裴少辛低下头来皱紧了眉心:“这些年来,苗疆的蛊已经从未出现过了,若父皇如今身上的病是由蛊毒引起的,那便也有迹可循。”
他摁了摁自己的额头:“这些时日里太医署上上下下都来替父皇诊过脉,皆瞧不出病因。”
宁舒窈看着裴少辛面上的倦容顿时哑着声说不出话来了。
她虽先前对裴舜印象不好,可如今瞧见裴少辛的生父便躺在病榻上生死由命,竟是有人在背后下了毒手时,宁舒窈也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宽慰裴少辛了。
她走上前去,握紧了裴少辛的手,轻声说:“夫君莫要担心,这苗疆的蛊自能下,便也能医。”宁舒窈这话刚说出口,便想到了一个人。
裴卿。
先前皇后中毒之时,便是他送来的解药。只是不知道这回涉及到她的母妃了,裴卿可会再相助。
宁舒窈抬起头来看了看裴少辛,自然是将她方才的想法一一道出了。
裴少辛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却又缓缓地舒展开来了:“若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便只能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