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贵妃思绪百转,终究是叹了一口气,眸子里充满希翼。
“我儿啊...你定要登上那个位置啊。”
而裴卿在自己屋子里,总觉得裴舜的病情与自己母妃有关,可却也寻不住证据来。
便只能暂且将这事放下,草草洗漱完便上床睡了。
只是没想到次日一大清早,忠顺侯便派人递来信,请他去忠顺侯府小聚片刻。
裴卿有些疑惑,他与忠顺侯交情不过浅浅,若是裴少辛想来寻他不必如此周折,那必定便是...
“宁舒窈...”
裴卿手里捏着信件,叫了侍从回去,说是自己即刻赴约。
他换了一身衣裳,又拢了一件绣了仙鹤的袍子,骑上马车便往忠顺侯府赶了。
如他所料,裴卿被侍女引进厅堂里,一眼便见到了宁舒窈。
他走上前去朝她作了礼:“臣弟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宁舒窈走上前去虚虚扶了他一把:“五弟不必多礼。”
她扬了手,指尖对着的地方是两张对着的椅子,中间小案上摆着一盏茶,茶香氤氲,绕在殿堂中久久消散不去:“五弟请。”
裴卿大袖下的手微微蜷缩了起来,转过头来对着宁舒窈颔了首。
他虽不知晓今日宁舒窈请他来作何,却也知趣的没先开口。
等到宁舒窈倒上一杯茶递给他后,缓缓说起裴舜的病情时,裴卿才有些察觉到今日宁舒窈的目的。
“父皇卧病在床,臣弟心里也悲痛万分。”裴卿接过茶盏抬了头继续同她说:“若是太子妃有需要臣弟的地方,臣弟,万死不辞。”
宁舒窈抬了眸看着他的眼睛:“若是有关贺贵妃的呢?”
裴卿手上动作一顿,对上宁舒窈的眼睛,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等隔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将茶盏放下:“太子妃的意思是,父皇的病同我母妃有关?”
宁舒窈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只掀开茶碗,用手扇了扇,里边的雾气争相恐后地往外边钻,在二人的中间竖起一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