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铎的性格倒是有些可爱,果萌对他的热情并不是很讨厌,就是奇怪这么爽朗的男人是怎么样养出薛时逸如此喜怒无常的儿子?
她对薛铎笑笑,礼貌地说:“谢谢叔叔。”
“铎哥,今天是新年,就不找你喝一杯了,我们一家子准备回去守岁了,”叶乐天客气地和薛铎说:“过几天你有空来家里玩,我一定好好招待。”
“客气什么,行了我也要早点回去陪你嫂子,她刚才喝多了不舒服已经先被送回去了,”薛铎拍拍他的肩膀,和关女士打招呼:“那行,乐天,弟妹,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铎哥你们也是,新年快乐。”
一听要走,果小明如获大赦般,礼貌性冲薛时逸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走。她身边的叶知敏幸灾乐祸地看了眼薛时逸,比果萌更急着走,已经开始在旁边baba说着一会儿要回去玩什么游戏了。
她今天没有绑头发,半场的黑色直发纤细顺滑地披在脑后,发梢微卷。鬓角的碎发被挽在耳后,露出晶莹白皙的耳垂。
他还记得那种触感,温润滑腻的感觉仿佛还在指尖萦绕。他捏了捏拳头,脸却已经控制不住红了。目光还直勾勾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看着她出门,柔软的头发被冬天的大风吹得散开,露出白皙的后颈。
薛铎就算再大老粗,也看得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是什么心思。他看看薛时逸,又顺着他的方向看了眼离开的一家四口,摇了摇头,劝道:“叶乐天对这个继女很重视,小逸你平时闹腾点无所谓,可别把主意打在那个小姑娘身上。”
薛时逸一愣,然后红着脸跳脚道:“老爸,你胡说什么,我怎么看得上那个矮子!”
“是吗?没有最好了,”薛铎笑笑也不拆穿,叹息道:“这小姑娘也是个可怜的,我跟你说过叶叔叔续娶了个老婆吧?就是这小姑娘的妈妈,刚才旁边的关女士。当年她亲生父亲是我们市极有声望的刑侦大队长,为人刚正不阿,是个很好的人。可惜……十多年前一家人外出遇到个车祸,他当场死亡,关女士双腿重伤差点站不起来。小姑娘被他爸爸紧紧护在怀里才没出事,听说获救的时候,她父亲的手怎么都掰不开,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救护人员把死去父亲的手锯开……”
“爸,别说了……”薛时逸完全没想到那个骄傲自信漂亮精致的女孩子,小时候会有这种遭遇。不敢想象果萌是怎么样的心情看着亲生父亲保护自己而死,又被别人强行锯开双手;跟着母亲住到叶家也是怎么样的处境。
他突然紧张地抓着薛铎地说,急切问道:“叶叔叔对她们好吗?”
“哈哈,还说对人家没兴趣?”薛铎大笑地调侃,“放心吧,你叶叔叔人品绝对过关。而且他认识我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借着关系求过我什么,唯一拜托过我一件事,就是让那个小姑娘进南立上学。你觉得能对这个继女不好吗?”
父子俩在这聊着叶家的琐事,叶乐天的车里,关女士也好奇地问果萌:“你认识薛家的儿子?”
“在学校里见过,算不上认识吧,”果萌含糊地说,并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跟薛时逸还有过过节。看叶乐天对薛铎的态度,就知道他们薛家不是什么好惹的,王权富贵可真是没喊错。
“不止吧?”叶知敏撇撇嘴,说得直接:“我看那小子的眼神都粘在你身上了。”
“小敏!”开车的叶乐天从后视镜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不满道:“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而且你应该叫小逸哥哥。”
“我讨厌薛时逸,才不要喊他哥哥,”叶知敏和薛时逸打小玩不到一块去,原因是薛时逸以前就喜欢欺负他,笑他矮什么的,他越想越气,对果萌说:“跟你说,以后绝对不许找他做我姐夫!”
“小敏!”听着儿子越说越放肆,叶乐天沉着脸呵斥,“再胡说八道你就给我下车。”
“没事,”果萌好笑地看着他,抄手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对他说:“哟,你这是承认我是你姐了?”
叶知敏脸一僵,哼了一声,别过头,嘀咕道:“事已成定局,我反对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