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涓摸了下自己的项链低头看看裙子说:“市面上当然看不到了,这是私人定制款,不是光有钱就行,还得有地位。”
“难怪了。”敏仪老师把花摆放好,从围裙的工具袋里拿出小剪刀递给已经站起来的林傲涓。
“小心,这玫瑰有刺,我还没修剪,别扎到了。”
两人说着话,林湛抱着画架还有工具箱之类的东西下楼,看到客厅的两个女士,先是给抬头看过来的敏仪老师点头微笑,然后对林傲涓说:“妈,你准备好了吗,头发要不要再弄一下,不然我画着画着你去弄头发我可就罢工了。”跟林傲涓开玩笑。
被儿子打趣的林傲涓嗔怪地看一眼他说:“就你话多,快点下来,这是敏仪老师,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林湛下来后,一边找个位置放东西,一边和敏仪打招呼。
“你好”然后好奇地说,“你是有自己的花店还是……”
敏仪收回视线,怕一直看着林湛会唐突他,修剪手里的花枝说:“我是家庭式教学,没有花店,花是自己订购最新鲜的一批,然后去学员的家里指导教学,不过以前是在插花工作室当老师,只是后来不做了。”
林傲涓对林湛说:“儿子,你看我是站着还是坐着?”
敏仪看看林湛的画画工具,又看看在摆姿势的林傲涓说:“我先给夫人插两瓶花摆在旁边,这样画起来好看?”
林傲涓美滋滋地说:“好好好,你快摆。”
林湛回复她说:“妈,你站着坐着都行,只是不要一会儿坐一会儿站,不频繁换姿势就可以。”他是先画素描,把底稿画好了,后面上色就比较容易,他没有专业学美术的那么严谨,对待绘画要更随意,只是为了让林傲涓高兴。
林傲涓说:“那我还是坐着吧,这样不累,唉,妈妈从前是怎么都没想过你有一天会学这么艺术的专业,还要亲自给妈妈画一幅。”语气感慨。
林湛摆好东西后,坐在椅子上,拿出绘画专用铅笔勾底稿,两位女士则继续插花,闲聊。
敏仪老师一边把修剪好的花递给林傲涓,一边说:“少爷对夫人真是孝顺,很少在其他家庭看到孩子陪在父母身边,不是在自己房间待着上网,就是出门会友,天天不着家,回家见到了就是要钱花。”
林傲涓骄傲地说:“我儿子自然是别人比不了的,他可懂事了,不爱出去乱玩,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都花不完,从没问我要过钱,乖得很。”
吴婶端来水果和茶水,嘱咐林湛记得吃,然后重新回到厨房忙碌。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因为画还没花完,林傲涓让敏仪中午留在这里用饭,下午继续。
吃完饭坐在客厅闲聊时,林傲涓问敏仪老师道:“还不知道老师姓什么。”
敏仪回答道:“姓吴,我嫌她们叫我吴老师把我叫严肃,叫老了,所以都让学员叫我敏仪老师。”
林傲涓说:“哈哈,看来和吴婶是本家,我们家这位阿姨也姓吴,我还没结婚的时候就在我家工作,到现在,竟然也有二十多年了。”
吴敏仪看一眼吴婶对林傲涓说:“真好,这么幸运能一直得夫人的喜欢。”
林傲涓也看向吴婶,心里其实也挺感慨,吴婶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在家里做,像个姐姐一样照顾她,不管她有多狼狈,都从不埋怨,尽心尽力。家里有谁对她不尊重,都会立即告诉她,立即换可靠的人。她有什么话也只跟她讲,看似是佣人,其实这二十来年的相处已经胜似亲人,林傲涓完全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吴婶没有陪在她身边,她会怎么样。
“不是得我喜欢,是她足够好,对我们母子都尽心尽力,不然也不会一直让她留在这里。”
可能是吴敏仪和林傲涓的对话越来越多,林湛作为一个局外人多多少少会感到有点点突兀,他不是土著,反倒有时候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他对这个世界的信息了解的不多,掌握的人设都很少,可吴敏仪的出现应该不是无缘无故吧,有些小配角出现就出现,但很快就会离开,就像一滴水汇入大海,无波无澜,不像吴敏仪,还有这么多对话,东拉西扯。
难道是什么隐藏人物吗?
林湛忽然产生了兴味,然后他来回看向吴婶和吴敏仪,慢慢眯起眼,细细打量。
林湛观察后新奇地说:“你和吴婶好像长得有点像”然后对林傲涓说,“妈,你看,是不是鼻子和眼睛都有点相似。”只是因为年龄的差距吴敏仪眼睛的皱纹比吴婶少一些。
吴敏仪态度坦然地看向吴婶,摸摸自己的脸颊,开玩笑说:“是吗?难道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