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走了就是走了,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要说林澜不气是不可能的。
他越想越气,但又无可奈何,也气自己没出息,为什么会被这么不把他当回事的人牵着鼻子走。
他如果知道他走后赵霈就出现林湛的家里,俩人还抱上了,估计更气。
赵霈听到林湛的话,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慢慢松开手,怕再抱下去,林湛会觉得他奇怪,其实他刚刚差点有冲动想亲吻林湛,好在这点克制力他是有的,忍了下来。
不忍下来和变态有什么区别。
“要喝水吗?我帮你接。”赵霈主动岔开话题询问林湛。
林湛看向面前桌子的水杯说:“有,这杯还没喝完,你要喝水就自己去倒,就当是自己家,我这个伤患就不给你倒了。”这杯还是林澜那会儿看他吃完饭帮他倒的,让他用来一会儿吃药的。
赵霈现在哪里有心思喝水,他看林湛不需要,自己坐着没动,小心拿过他的手说:“疼吧?”
林湛说:“因为伤口不大,而且就缝三针,医生就没给我打麻药,喷了点止痛剂,缝得时候还好,缝完就感觉火烧火燎似的疼,现在是胀疼的感觉,估计明天会好很多。”虽然说伤口不大,但林湛这几年也是养尊处优,没受过什么罪,这一下子也够他难受一阵的。
“你家里人知道吗?”
“知道了,我哥刚走,那家伙的父母还去我爷爷那求情,等着我回去呢,我跟我爷爷说不回去了,让他们等吧,这事儿肯定不可能就这么结束,我要追究到底,伤了人还想就这么揭过去,我这不是纵容犯罪吗?”林湛说到后面语气气鼓鼓的,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一样。
赵霈说:“追究归追究,你也不要气着自己了,为这种人没必要。”
林湛点着头说:“这要是伤到我右手,我这辈子就不用画画了。”他白天还没想到这一层,现在聊着天才想起来,一阵后怕。
赵霈拍拍他的肩膀说:“别怕别怕,好在你反应快,不过这事儿的确不能就这么揭过去,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免得后患无穷。”想到那个行凶的人,赵霈也忍不住皱眉,非常不满。
在他眼里,现在的林湛早就没了从前欺负他的坏印象,满脑子都是可爱可亲,漂亮大方的佛系形象,现在林湛被人划伤,就是对方坏到骨子里了,竟然伤害他的朋友!
林湛看赵霈跟他同仇敌忾,心里开心,同时也有点心虚,因为原主以前经常欺负人,尤其是赵霈,还把人弄脱臼……现在自己要追究到底,显得有些双标,不过想来想去,事情又不是他做的,没必要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还忘不掉。
他把医生开得药拿出来,一边吃药,一边跟赵霈说:“这个点你也回不去了,你房间你自己收拾,柜子里有被褥铺盖什么的,自己套被罩床单,天也不早了,你快去洗漱收拾,我吃个药也回房间了。”
赵霈闻言犹豫着说:“要不我在你房间打地铺吧,我怕你半夜手疼,起来上厕所或者干嘛不方便,我在你屋里,你叫人也方便。”他没有其他念头,纯粹是想帮林湛。
林湛说:“我只是缝了三针,不是手断了,上厕所干嘛的我都没什么问题,就换衣服稍微费点劲儿,但一个手也能完成,不用担心我,等我搞不定给你打电话也不迟。”
看林湛坚持,赵霈也没再强求,说:“那你有事记得跟我讲。”
“好的,我估计要躺床上看会电影才睡,你担心一下午了,现在看到我没事,肯定累了,早点睡,明天见。”
林湛信誓旦旦说没事儿,结果半夜饿了叫外卖,起身去拿的时候好死不死左脚跘右脚,重重摔地上,虽然尽量避免不去砸到左手,但整个身体都一震,别说胳膊了,疼得他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赵霈没有看到林湛睡不踏实,听到动静就赶紧出来了,看到林湛躺地上呻~吟,连忙过去把他抱起来,问他怎么回事,慢慢把他放沙发上。
“怎么摔到地上,你出来干什么?喝水?”语气焦急。
林湛疼得眼泪汪汪地说:“你先去帮我拿外卖,我点了烧烤,饿了,出来的时候摔了一跤,疼死我了,快去拿外卖,别让人家等急了。”
赵霈走到门口帮林湛拿外卖,哭笑不得地拿进来放到桌子上,对林湛说:“那么饿吗?手都这样了,走路也不知道小心一点,我看看——”发现林湛手上的纱布有新的渗血点,忧虑地说,“好像碰到伤口,流血了,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林湛正用右手搓摔痛的膝盖,呲牙咧嘴地说:“没事,你先帮我把包装撕开,我先把这顿烧烤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