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这边舒舒服服养伤,林仁益那边凄凄惨惨拘留中,老爷子早就把夫妻俩打发回去了。
夫妻俩看老爷子态度坚决,知道再求情下去也没用,反正老爷子这边是铁了心要让儿子在里面受罪。
夫妻俩想想大儿子在长辈面前还有一些人缘,大家也都喜欢他,又去找非常忙碌的林仁飞那里,希望他去跟老爷子,还有那个林湛求情。
林仁飞在知道弟弟拿刀子伤人,直接就冷了脸,上次林仁益出言不逊,惹出祸端,害得涓姑精神崩溃去了医院,到现在都没回来,现在又伤了林湛,他要是还不懂事的去找晦气,给弟弟求情,简直是一家子拎不清。
林仁飞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去,他自己也是非常坚定地认为,弟弟闹出这种事,就应该在里面吃吃苦头,晓得厉害,不然以后闹出更大的事情,谁能给他兜住?
弟弟已经无法无天,当父母的竟然还心疼他在里面遭罪受苦,怎么没想过被他伤的人受罪呢?
他没有脸去为了弟弟的事情跟林湛求情,更不会去老爷子那里。
于是林仁飞在父母眼里非常冷漠的拒绝了这件事。
“你们常把仁益小,不懂事,调皮来当借口,掩盖他做错事该认错的行为,如今事情闹得一件比一件大,你们依旧还要为他兜底,要我说,通过这次,在里面待一段时间吃吃苦头才晓得莽撞行事只会连累自己,他都没想过你们年纪大了还要为他求人,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想想自己,孩子再小也成年了,法律上他也是个成年人,就让他自己承担自己造成的结果,挨打要站稳,躲避只会让他不长记性,下次还敢。”
“你是他亲哥哥啊,你就这么说他?”
“正因为我是他亲哥,我才这么说,如果是陌生人,你看我理你们吗?别出去求这个求那个,要是这么轻易放过他,就不是林澜的性子了。”
“弄伤的人是林湛,关林澜什么事,他难不成还要插一手?”
林仁飞说:“林湛虽然和林家没血缘关系,但和林澜的关系可好着呢,实话跟你们说,惹了林湛和惹林澜没什么区别,你们死了心吧,别弄巧成拙,本来拘留几个月就能出来,最后让人家给判个一年半载。”
林家夫妇被大儿子这么一说,透心凉,脸唰的一下变得无比苍白,但真的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如果是惹了林湛他们还有些想试着求求情,但若是连林澜也一起招惹了,他们还怎么敢上赶着惹人烦。
林澜的性子他们也是晓得的,未来林澜在林家肯定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熬过这段日子,夫妻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其实他们对小儿子也很失望,可毕竟是从小宠大的,心理上总会偏向儿子,想让他少受点罪,如今只能作罢。
林仁益在拘留所别提多煎熬了,原本他以为父母很快就会把他带出去,可父母没来也就算了,连个律师都没有,后来他都不知道在里面过了多久,才终于来了一个律师,告诉他这件事性质比较复杂,不是简单伤人那么简单,对方是准备跟他死磕,要让他坐个一年半载再出来。
林仁益听到后很崩溃,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怎么伤到林湛,怎么就要让他坐一年半载,还留了案底……
娇生惯养的林仁益怎么受得了这事儿,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他唯一的希望,他的爸爸妈妈并没有有什么其他动作,甚至都不来见他一面。
林仁益的案件开庭那天,临近暑假,林傲涓终于恢复状态,出院了。
出院那天,林湛和吴婶亲自过去接的,林傲涓像是失了一段记忆,没有提受刺激的那段日子,只是有些迟钝的看看来人,当发现是吴婶和林湛后主动和他们拥抱,像个小女孩一样快乐,嘴里不停说:“回家,我回家了。”
吴婶看到林傲涓也是很开心,拉着她的手说:“变白了,夫人更漂亮了。”
林傲涓松开手,原地转个圈说:“我是最漂亮的。”
林湛捧场地点头认同道:“当然,你是最美最漂亮的。”
回到家里后林傲涓才恢复了更多精气神,姿态优雅地要吴婶给她端来红茶。
“我要喝茶,最好的,我感觉好久没喝了,明明我在里面才呆了几天对吧。”语气带着点抱怨,像是去做了几天的美容,其实她在里面待了几个月,只是她对时间有些混淆,但大家都不在意,配合着她,她要什么拿什么。
与此同时林傲涓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拉着林湛,仿佛怕林湛不见似的。
“湛湛,你想妈妈吗?”
林湛坐在她旁边,笑着说:“当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