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知晓叶开夏说的这人是谁,只是她一个当阿姐的都不知,自己一个外人又如何得知,只知晓这人今日还在酒楼特地羞辱了她一番。
“你说......”叶开夏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些不好的想法,眉头拧了下,担忧道:“你说他不会是去找乐安表姐,让乐安表姐再去找你麻烦罢?”
找她麻烦?童山沉静的目光掠过少年的背影,她都已经不在那摆摊了,还能找她什么麻烦?
似看出了她天真的想法,叶开夏抱着双臂啧了一声:“整个梅花镇都是那衙门管的,乐安表姐又是衙门里的捕快,随便压些罪名在你身上你也没法子。”
童山皱眉,如果当真是这般肆无忌惮,那还有什么王法可言!
“他今日去酒楼见着你可有说甚?”叶开夏侧头再次问道。
那人前段日子才害童山丢了生计,现在见着人了还若无其事的模样。
当真脸皮厚!
说甚?除了那尖酸刻薄的一番话以外倒也没说什么,童山微垂了眸子摇头。
叶开夏这才放心了些,想着叶长秋应该也不会恶毒到那般地步,不然她这当长姐的都容不得他。
四人在分岔路道了别,童山刚回到家便瞧见自家阿爹正与刘村长的夫郎聊得热火朝天,见着她那么早回来了,关氏还有些惊讶:“你今日怎这般早回来了?”
童山走过去先是跟阿丹叔打了声招呼才应道:“叶姨今日也到了镇上,我是顺路坐了她的马车才回来快了。”
“这样,来阿山快些坐过来。”关氏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凳子。
等童山坐下时,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才开口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的那孩子?”
孩子?
童山面带茫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见女儿懵懂的呆愣样,关氏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就是我上次同你说的,村长家的那个侄儿!”
童山这才想起阿爹之前要硬塞男子给她的想法,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攥,抿唇沉默不语。
关氏没有察觉她的不对劲,与坐在他身旁的阿丹笑看了一眼,继续与她道:“我们已经与兰儿的家里人说过了,他们都觉得行,过几日啊你们两人就见见,先互相对对眼儿!”
说着两男子呵呵笑了起来,仿佛这一对是成定了的模样。
关氏更是眼角的细纹都笑出了不少,倾身过来细心叮嘱她:“等明日你就去镇上买身新衣裳,可不能丢了好印象。”
“嗨”一旁的阿丹笑得和蔼亲切,佯装责怪一般瞥了关氏一眼,对着童山就是一顿夸:“阿山这身板穿什么都俊,还用得着特意去买身新的?阿山呐......”阿丹唤醒发愣的童山,道:“你啊,到时也不用紧张,兰儿那孩子活泼可爱的紧,很好相处的,按平常心就行,你是女子,多说两句好话就能给他哄得很开心了。”
“她哪里会哄,没将人闷死就不错了!”关氏翻了个白眼。
“呸呸呸”阿丹瞪了他一眼:“吐了口水再说过,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聊了起来,将一旁的童山完全晾在了一边。
“......”童山张了张嘴,想提提自己的意见,可见两人聊这聊得不亦乐乎,她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叹了口气,复杂的目光望向远处,片刻又垂下了眸子盯着自己带茧的手心,良久,将手握成拳,没在理会絮叨不停的两人,拖着略沉重的步伐回了卧房。
......
次日清晨,应昨日回得早,今日童山早早就来了酒楼,这时天也就才朦朦亮,街道都没几个人走动。
就着一点晨光将坐椅都抹了个遍,收拾着灶房里昨日没来的及收拾的潲水残渣,等弄妥时赵瑜刚好也到了。
她一手拿着包子正啃着,目光扫了周围一圈,走到离着最近的凳子坐下,将手中盛的包子丢到桌上:“你吃早点没?给你分一个。”看向童山指了指油纸内的包子。
童山摇摇头,将脏抹布放到水盆里搓洗:“我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