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倏得笑了出来,那些危险的神情又被很好的伪装了起来,再无踪影,他轻声安抚:“别紧张,你放心,咱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也不想死,所以你尽管放心,我有分寸。”
吕晨芳知道,他信了她。
她心里一松,但是面上神色不渝,冷着脸,“最好是这样。”
吕晨芳离开后,姚远坐在椅子上,手中转着笔。
他神色晦暗不明,眼中闪过阴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轻嘲道:“胆小鬼,当初shā • rén的时候不是挺有魄力的吗。”
他这些年一直都记得,十八岁的吕晨芳冷静地坐在角落里,她静静看着不远处两个蠢女人自相残杀,最后从背后捅死了那个胜利者。她攥着带血的刀走到他面前,眼神冷漠地和他对视的样子迷人极了。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是一类人。
他走过去,轻轻给她擦掉了脸上的血,将她搂在怀里,内心抑制不住的喜悦,他对她说:“恭喜你,逃脱成功,你活了。”
12年了,她是他手里唯一的活口。
不,准确的说,是他从年轻之时到现在,这半生唯一放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