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顾庆兰双手乱舞,桌上的盘子碗被扫到地上,馒头和玉米糊糊混在一起,满地狼藉。
没有人敢上来拉!
包括一家之主顾玉诚。
那个随意被他们欺负怎么都不反抗的瘦弱男子此刻像个魔鬼,面色阴沉,眼中带着腾腾杀意。
顾晨当然不会shā • rén,教训的差不多了,松开顾庆兰,一脚踹在桌子上,直接把桌子踹翻了。
然后,他辨了下方向,扛着镰刀宛如出征的战士,往左边方向走。
顾庆斌早吓的躲在母亲身后,见他推开门,弱弱地喊:“你去房间我做什么?”
“现在开始,是我的房间。”顾晨才不要继续睡那又脏又潮宛如垃圾堆的杂物。
一家人中顾庆斌地位最高,房间也最好,床上铺了崭新的褥子还有凉席,挂了蚊帐,此外,还有对普通人家来说很奢侈的墙围子。
就是把宽一米多,长五六米的布围着床钉在墙上。
可怜原身,衣服一直穿养父顾玉诚换下来的,补丁摞补丁。
堂屋里,一家人看着关上的房门,感觉里面进去个魔鬼。
顾庆兰扑倒屋里照镜子,捂住通红的脸蛋惨叫:“妈,我毁容了。”
毁容倒不至于,玉米糊糊也就七八十度,烫红而已,过几天就能好。
许金花没心情搭理他,狠狠推了下顾玉诚:“你死了啊,他把儿子房间占了。”
顾玉诚脸色阴晴不定,压着火气道:“还不都怪你。”
顾玉诚并没有怀疑顾晨的反常。
他其实私下里说过,顾晨渐渐长大,懂的东西越来越多,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更何况是个大活人,看吧,现在性情大变。
这么个任劳任怨不求回报的壮劳力,想长期用,得恩威并济。
“先别惹他,让他冷静冷静,明天我找机会和他聊聊。”顾玉诚低声道。
关键时刻,还得他出马。
顾晨才不管这家人商量什么,绝对实力面前,什么都不顶用。
第二天,天刚放亮就起来了。
他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得赶快和这个家断绝关系才能继续下一步。
顾家庄不靠山,方圆几十里都是平原,也就说,野生动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