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傅清宁倒不好和她计较了,便又重新走回房里坐下了。
那圆脸美人跟了进来,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和温大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带你来这种地方呢?”
最后一个问题正是傅清宁想要搞明白的,她也不明白温荣带自己来这种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做什么?不会是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想到这她心下一阵恶寒,说道:“我姓傅,和温荣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那圆脸美人用明显不信的眼神看着她,嘀咕道:“没什么关系你和他一块儿?莫非是嫌你侍候得不好,带你和这里的姑娘们学一学?”
傅清宁一开始没明白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脸立即红了。
那圆脸美人靠近两步,正要再说几句,忽听门外脚步声远,那个叫小玉的丫头走了过来。
小玉见到那圆脸美人,颇有些诧异地问道:“瑟瑟姐,你怎么过来这里了?”
瑟瑟道:“我听说新来了个姑娘,就来过一过眼。”
小玉笑道:“傅姑娘是跟温大人来的,不是新来的姑娘。”又向着傅清宁道:“傅姑娘,温大人要回去了,让我来和姑娘说一声。”一路沉默地回到了温府,傅清宁直接回住处去了。
此后温荣没有再来找她,倒是派了个名□□雨的婢女过来侍候。
春雨是个鲜言寡语的,问她什么一问三不答,唯有微笑而已。久而久之,傅清宁也不再和她说话了。
眼看已经入夏,傅清宁是个怕热的,因屋内闷热,她便把竹椅搬到院中树荫下,无事常坐着乘凉。
夏日天长,蝉声鸣噪,吵得人心烦。
她闲来无聊,就向春雨要了根长竿,竿头绑一个纱笼,又在墙角树从里找了些蛛丝放在里头,伸到树上去粘那知了。
初时没能粘到几个,后来熟能生巧,竟让她粘了在大半桶下来,她就让春雨送到厨房去炸了。
春雨看着那半桶知了犯了难,想了想悄悄地去找温荣的贴身大丫头姬月去了。
“傅姑娘让奴婢把这些送到厨房去,说要吃什么炸金蝉。奴婢不敢冒然做决定,特来请姑娘示下。”
姬月皱了皱眉头,“什么炸金蝉,谁吃那些玩意儿,你拿出去让小厮处理了吧。”
正巧温泓过来探望傅清宁,路过这里听了一耳朵,他是个好吃的,忙道:“先不忙着扔,我去问问傅姑娘,这炸金蝉该怎么做。”
傅清宁听他问起,便道:“掐头去尾,剪去翅膀洗净后,过油的再放入热油中炸!”
温泓向来没甚么大的爱好,偏在吃食这一块上有些讲究,好吃些个稀罕的,听了笑道:“我还从来没有吃过知了呢,这下一定要尝尝鲜了。”
他亲自提到厨房交给管灶的厨子处理。
看在他的面子上,厨子三分也拿了十分的力气出来,很快炸了一锅知了肉,果然很是美味,外壳酥脆,里肉喷香。
温泓吃了赞不绝口,说道:“可为绝佳酒食。”又命春雨送了一盘给温荣。
春雨回来后,说道:“大爷说了,让二爷多做学问,不要耽于食乐。”
温泓因这顺水的人情反被教训了一顿,脸上便有悻悻之色。
傅清宁在一旁笑道:“马屁拍在马腿上,谁叫你想讨好你大哥那个阎王爷,活该。”
温泓面子上也有些下不来,说道:“大哥也真是的,有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话音刚落,突听温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说我说的都是废话?”
温泓一向对他颇为畏惧,连忙站了起来,说道:“哎呀,哪里哪里,大哥你听岔了吧,我是说我自已呢,平时太多废话。”
温荣走了进来,看了他一眼,“你不跟着陈夫子上课,到这里来做什么?”
温泓忙道:“陈夫子生病了,放半日的假。”
温荣道:“放假就不能温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