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原因,看来莫大夫的医术很厉害,这我以前落过水都能看出来。那我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呢?”
“不是什么大病,养两日就好了。”说完他又问:“你什么时候落的水?”
傅清宁道:“去年五月份我从孟州坐船回蓟阳,船起火了,我逃生的时候落的水。”
温荣猜测她定是从孟府拜寿回家,船沉之后在路上遇到温泓,然后被诓到了青州,想到这这,唇边就露出一丝微笑。
傅清宁见他笑得诡异,疑道:“你笑什么?”
温荣顺口说道:“我想你说得对,会水很重要。”
傅清宁道:“我的水性也不是很好,那晚是抓住了一块浮木,要不也不见得能逃得性命。”
温荣听她说得寻常,想必在当时也是惊魂动魄。想到她小小年纪还真是吃了不少苦头,突然觉得有些心疼,问道:“船怎么突然起火了?”
傅清宁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那是傅家租来运香料的货船,本来是想靠这一船香料拼一拼生意的,结果船货全失,傅家一向与人无怨无仇,还真想不出是谁做的?”
“没查过吗?”
“查了,没找到行凶的人。”她不想说太多这种陈芝麻烂谷的事,转过话题问道:“那个叶成惟怎么样了?”
“他只是中了麻药而己,服了解药就没事了,我己经通知姜氏姐弟来接他了。”
“咦,你通知他们是要成人之美吗?这事做得挺厚道。”
“也不算成人之美吧,暗算叶成惟的凶手还末找到,现在他的处境安危未知,不如把他交到姜家那里,也有个照应。”
傅清宁笑道:“叶成惟一定很高兴你这么做,毕竟可以接近心上人,也算因祸得福了。”
次日下午,姜云和姜雨来看她,还带了一篮子的点心。
姜云道:“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你别嫌弃。”
傅清宁笑道:“我不嫌弃,只是太多了我也吃不完。你送些去给叶世子吧。”
姜云脸红了一下,没说什么,姜雨道:“我们决定和叶世子回南疆去了。”
傅清宁微微一怔,“为什么?”
姜云道:“有些事情逃避也不是办法,总要面对的,这次他的随从都死了,我们也不想他再出事,索性先送他回南疆再做打算。”
姜氏姐弟坐了一会就告辞了。傅清宁这时也觉得后背有些酸痛,想是躺得太久了,便想站起来活动活动。
这屋子外头就有一个小院子,里面种些药草花卉之类,她刚出去走了走,就见温荣和叶成惟从外头走了进来。
这是傅清宁头一次近距离打量这位为情所困的世子。他面目英俊,要是和姜云站一块,称得上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只是眉间有条浅浅的竖纹,想必是平时愁眉不展的缘故。
温荣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成惟,皱了下眉头,“外头风大,你出来做什么?”
傅清宁心想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外头哪里风大了,只有拂面微风而己,不过看在陪他一起来的客人份上,还是别和他争执,给他留点面子好了。
她便说道:“屋里闷,我出来透透气。”
这时叶成惟向她做了一揖,诚心诚意地谢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傅姑娘为救在下受了重伤,在下真是很过意不去,眼下在下也不能做什么,等回南疆后,一定重重谢过姑娘。”
傅清宁心下一喜,暗道一个世子的谢礼应该不少,自己还欠着温荣不少银子呢,正好可以拿来还债,不枉自己拼命辛苦一场。
她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应该的,谢礼什么的咱们一会再说。叶公子先进屋坐下吧,姜姑娘送了一篮子点心来,叶公子要不要进来尝一尝。”
叶成惟两眼一亮,连忙应下了。
三人进了屋,傅清宁给叶成惟拿了一个点心,见温荣站一边因为被疏忽了有些不高兴,也顺手递给他一个,“你也尝尝。”
等叶成惟把手中点心吃完,她便轻咳一声,步入正题,“叶世子,说起这谢礼嘛,你就别费什么心思了,你不知道我的喜好,买东西也很麻烦,我这个人做事喜欢简单,不如全折了银子吧,我想一千两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