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瑞月道:“原来大哥还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我还以为他都不会笑了呢。”
温泓叹了口气:“希望这回大哥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吧。我们别去打揽他们了,到别处逛逛吧。”
这里傅清宁和温荣又下了几局,总算赢了一回。
温荣道:“这不是下得很好吗?”
傅清宁突然想起藜老先生来,笑道:“难为你,这么辛苦地让我赢。”
两人正说笑,突见兰草进来道:“姑娘,你那位孟瑾表姐来了,要见你呢。”
傅清宁奇道:“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我看她脸色不太好。”
傅清宁便和温荣道:“你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她和孟瑾素来没有交集,除了离开孟府前她送的一本女诫,也想不出她来拜访的目的,不过,等孟瑾一开口,她就清楚了。
孟瑾道:“清宁表妹,姐姐痴长几岁,有些话还有要和你讲清楚的。你当日在孟府就不守清规,我送你女诫想必你也没有读完...”
她洋洋洒洒讲了一堆训话,还没说完,忽见傅清宁站起来吩咐:“兰草,送客。”
孟瑾道:“你怎么这样无礼?”
傅清宁没来由地受了一顿训叱,好生不耐烦,“柳二奶奶,以后请不要再来了。吵起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孟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走了。
回来后温荣问道:“她就是送你女诫的那个人吗?”
傅清宁奇道:“是啊,你怎么知道?”她突然回过神来,“原来那天晚上在外头装神弄鬼的人是你?”
“我也是路过。”
傅清宁哼了一声,“什么路过,只怕是想shā • rén灭口吧。”
温荣笑而不答。
傅清宁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是没动手嘛,我看你一页不翻地扔了那本女诫,我就想着,这小姑娘还挺好玩,放你一码好了。”
“看来我还要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呢。”
温荣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笑道:“哎,别生气了,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还计较。”
“谁计较了,和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计较也没用。”温荣到傍晚的时候才走,临行前道:“明日我要出趟远门。大概要一个月左右,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辛苦了。”
他叮嘱了半日,傅清宁一一应了,见他还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便道:“你说的我都记下了,还有什么话你回来再讲,这天快黑了,你快回去吧。”
温荣一笑,眼见周围无人,飞快在她颊上亲了一口,方才跳上马,扬鞭走了。
孟琳见孟瑾回来,脸色很是不好看,也知道是碰了钉子了,便道:“她有温府撑腰,就不把我们姐妹放在眼里了。”
孟瑾也是一肚子气:“等祖父进京。请他老人家出面吧。”
孟老山长复出是国子祭酒,翰林编修,算是个清贵的职位,孟二夫人己接到信,算一算时间,再过几日孟山长就要到了,所以赶紧着要把房舍安排出来。
孟家二房的宅子座落在京城西角的紫衣巷,虽然算不上最好的地段,也是很不错的了。左邻右舍都是朝中的官员。就是房舍不够宽敞,幸好在孟山长一行人进京前,暂住的柳大人一家己寻了宅子搬出去了,孟二夫人也松了口气。
孟山长他一来,正屋肯定是要让出来了,虽然她心里也不是很乐意,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毕竟孟山长是一家之长,素来积威甚重,该给的尊重不能不给。
另外她还有一桩心事,孟琳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有订下亲事,也不是没人来提亲,只因母女俩都是心气高的,京里的那些二世祖三代孙的纨裤看不上眼,想要找个才貌双全家世好的少年英才。
这条件说着容易寻着难,所以高不成低不就,就磋砣下来了。
这次孟山长复出国子监,里头那么多儿郎,大多是上等人家的孩子,请他老人家留意留意,都不定能寻出一个好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