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不起浪,这种事不管有没有只要沾上了就是一身腥,越是解释越不清楚。就算出来澄清,也是欲盖弥彰而己。
对方这一招使得出其不意,恰到好处。
事情发酵得越来越厉害,连傅清宁都听到风声了,她想了想,先去找牟瑞月了解情况。
牟瑞月听她问起,叹道:“是有这么回事。”
傅清宁皱眉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我说?”
“这不是怕你生气,不敢和你讲嘛。”
傅清宁不悦:“难道我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人家说啥信啥吗?”
“那倒不是,只是你本来对大哥就不怎么满意,万一你借机把他甩了,大哥岂不是冤死了。”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不管我对温荣满不满意,总不会去信这种莫虚有的罪名。”
牟瑞月大奇:“咦,你怎么会这么相信大哥?”
傅清宁被她一说,也觉得有些糊涂了,心想是啊自己为什么会不加思索地选择相信温荣呢,难道真是当局者迷,万一温荣真的做过这种事情,自己又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呢?
她想了想,觉得温荣还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自己还是别乱猜疑了,便道:“你大哥行事一向谨慎,就算真和那婢女有什么苟且之事,也不会留下那么大的把柄吧。”
牟瑞月舒了口气,笑道:“是啊,还好你信他。偏偏外头的人就爱听这些捕风捉影的事。”
“到底是谁那么狠,使出这么狠毒的招数?”
“大哥得罪的人太多,谁知是哪个。而且三天两头的被人参本,这个位置真不好做,照我说还不如回青州呢?不过温泓说做官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个时候是绝不能让步的,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了。”
“那么这件事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很难啊,如今人家咬死大哥了,除非查出奸夫是谁,要不很难洗脱清白。”
晚上再见温荣的时候,傅清宁的态度柔和了许多,倒让温荣受宠若惊的,趁她睡后招来百里问道:“去查查看,阿宁今日都去哪了,做了什么?”
百里回来的速度很快。温荣听他一五一十的禀报,笑道:“不错,总算瑞月那丫头没说错话。”
他走回房间,望着床上熟睡的女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庞,又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亲便走出去了。
过了几日之后,事情突然有了转机,温老夫人出面,证明红笺与温荣并无幽会的可能,因为那一晚老夫人身上有些不好,红笺连夜侍候并没离开过。这样一来,作案犯奸时间就对不上了。
然而她肚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呢还是谜因,这时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承认是自己冒认温荣之名,勾引红笺。而且描述详细,便是连红笺身上最隐蔽的地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红笺无力反驳,一根白绫上了吊。
温老夫人心善,可怜红笺侍候她一场,为奸人所骗,令人好好安葬。
如同大海里消失的一滴水,红笺的死并无引起什么反应,不过是一裘锦衣一口薄棺安葬了事。至于奸夫,冒人名姓,毁人清白,罪不容赦,念其自守,网开一面,徙二千里充军。
事情到此也算有了结局。
过不多久,温荣亲来道谢。温老夫人含笑道:“一笔写不出两个温字,你是温家的长孙,也是我的孙儿,我对你信得过。”
温荣微微一笑,“祖母请放心,孙儿定不会让你失望。”
温荣走后,温瑜走了进来,悄声问道:“母亲,这件事你为什么要帮荣哥儿呢。”
温老夫人道:“这件事我不帮他,难道他就脱不了身吗?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结个善缘。”
“话虽如此,可是妹妹那里...”
温老夫人看了温瑜一眼,“阿媛来找过你了。”
“妹妹也是咽不下这口气,阿逸和静彤都是毁在他手里了。”
温老夫人道:“阿媛也真只是个糊涂孩子,她只知自己儿女吃了亏,不想想人家的女儿也是爹养娘生的,就要活该受罪吗?阿逸不去惹他,他会下这样的狠手?红笺虽然是丫头,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哪。她有了阿逸的骨肉,肖家不想着接她进门,反诱骗她把污水倒在人家头上。荣哥儿是什么人,他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难道还会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