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好奇地问:“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齐清便算了,其他人呢?你应当从未见过他们吧?”
穆亭渊笑了笑,道:“他们身上挂着铭牌,一瞧便知。”
晏枝怔住,咬了下筷子,嘀咕道:“那铭牌上字那样小,哪儿能一瞧便知……”
穆亭渊见她露出这般孩子气的样子,有一种自己才是兄长的错觉,他解释道:“字是有些小,但仔细看还是能看清的。”
“你观察力着实惊人,”晏枝放下筷子,“以后断案去,位置坐得比那唐封川还要高,叫他今日瞧不起人。”
穆亭渊轻笑出声,乖巧地应道:“好。”
晏枝也跟着笑了笑,道:“嫂子胡说的,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想考科举当官,咱就经商,富得流油,等着官吏来巴结咱们。”
“说起这个,”穆亭渊好奇地问,“嫂子那铺子怎么样了?”
“还成,”晏枝说,“多亏了苏青青苏小姐给铺子打了些宣传,最近生意有了些气色。但是还不够,若要长期做下去,得来点刺激。”
“踏青宴?”穆亭渊问道。
晏枝意外地看着他:“这你都能猜出来?”
穆亭渊道:“不难猜。”
晏枝:“……聪明得叫人一点自豪感都没有。”
“嫂子别开我玩笑,”穆亭渊笑着说,“灯影绣那事儿我还没想到个好的解决办法,嫂子同我说说是如何处理的?”
晏枝来了兴致,把自己给两人的安排说了,道:“燕娘技巧卓绝,若是给她看过灯影绣,她能自己拆解出技巧,仿制一件差不多精巧的衣裳。所以,再让两人绣制一件以灯影绣为主题的衣裳很难区分谁的技艺更高一筹,所以,嫂子给了她们一个公平竞技的机会,待十日后,两人绣技揭晓,便能知道谁高谁低,谁才是有能力绣出灯影绣的正主。”
“若是两人都有过人的实力呢?”穆亭渊问。
“嫂子自然一个都不会放过,”晏枝笑得眉眼弯弯,雪白剔透的小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摇钱树嘛,都得种在自个儿家里。”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起床的时候,晏枝便被莲心连声唤醒,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晏枝拖着尾音黏黏糊糊地撒着起床气:“干嘛呀?怎么这么早就叫我起床……”她脑子迷迷糊糊的,莲心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她只能听出是谁在说话,说的什么一个字没往脑子里走,等意识渐渐跟着肉.体醒了,她才反应过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莲心知道大夫人起床时一向不往心里去事情,便又重复了一遍:“锦绣里的管事派下人来找大夫人,说有要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