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战场,早就熟悉了血腥味,给你上点药,小姑娘细皮嫩肉,落了疤可惜了。”
晏靖安脸色一变,追问道:“枝儿,怎么受的伤?”
晏枝便把方鼎的事情同晏靖安讲了。
晏靖安疑问道:“他怎么会想杀你?”
“我也不知道,”晏枝摇头,说,“但是他突然自杀是在洛霞笙出现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洛霞笙好像因为他自刎的事情异常震怒。”
“洛霞笙?”梁帝敏锐地问,“可是荣安王的义女?”
“是,”晏枝颔首,“她与我……其实有些过节。”
这些过节,梁帝并非没有听闻,他沉吟一声,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猜测。
就在这时,帘帐被拂开,李景华衣摆飘荡,跪在梁帝面前:“微臣护驾来迟,陛下恕罪。”
梁帝道:“皇叔请起。”
李景华站了起来,被梁帝赐座一旁,他关切地询问晏靖安的伤势,晏靖安淡淡点头,道:“无碍。”
目光又落至晏枝身上:“穆夫人如何也有伤在身?”
晏枝冷哼一声,并未作答,一旁的赵公公忙站出来打圆场,解释了一番,李景华道:“贼人可恶,竟连妇孺都不肯放过!”
“荣安王,您那义女怎么回事?”晏枝问得直白,毫不含糊,“我瞧她那样子与方鼎有什么联系。”
“联系?”李景华道,“穆夫人的意思是她与大稷山的流寇有所联系?”
“也说不定,”晏枝道,“我与洛霞笙有些私仇,他那么多人不挑,直接就冲着我来了,我想擒住方鼎的时候,洛霞笙突然出现,险些坏了大事,这么多巧合拼凑在一起,很难让人不怀疑。”
李景华似笑非笑地说:“穆夫人只与笙儿有仇吗?况且,每当提起夫人,笙儿总是交口称赞,哪里与夫人有仇?”
“是吗?”晏枝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句句把她的话都塞了回去,可惜没留下方鼎的性命。就像之前她被劫掠一样,晏靖安带人去找李景华讨个说法,却得了李景华的装傻充愣,大理寺那边也无证可查,最终不了了之,把这事情落在了大稷山流寇的头上。
他行事大胆,但做事周密,在晏枝看来,比起此刻还显得年轻脑热的洛霞笙,荣安王李景华才是最大的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