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雯时将筷子一摔,发着小脾气:“我吃饱了!”
这时顾女士终于分了个眼神给他,诧异地说:“小也,你今天吃这么少啊?”
然后……然后就转过头笑着给安然说:“然然,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
时也:“……”生气气!
他猛地一起身,用腿往后一抵椅子,与地板磨出刺耳的声音,转身就上了楼。
顾女士看了他一眼,就没了。
时也最近在叛逆期,经常跟家里发脾气,这种发脾气都是家常便饭,所以顾女士也没当回事儿。
安然与时家多年不见,又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事,难免有些生疏。
所以吃完晚饭后,顾女士就拉着安然拉着话题聊天,建立好婆媳关系。
好不容易搞定太过热情的婆婆,安然回了自己房间。
洗完澡,好似知道有人要来似的,安然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坐在书桌前看书。
果然,没过一会儿,她的房门就惨遭虐待,被急躁地敲响。
安然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打开门。
就看见时也气势汹汹地站在她门口,一副“劳资要找你算账”的表情瞪着她。
安然此时穿着睡裙,头发还微湿,整个人带点懒散,仿佛没有骨头般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撩起眼帘看了眼时也。
这一眼把时也看得一愣,气势下去了一大半。
看!他就知道这破丫头是装的。
但许是小时候被揍成了条件反射反射,安然这幅样子,让时也一下就怂了。
炸起的毛全都顺了下去,嘴边的话也绕了个圈,原路返回,换成了干巴巴地凶了一句:“你是不是把那件事忘了?”
他还是挺在意贞操这看不清摸不着的玩意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