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礼堂舞台的最边缘,挂着层层叠叠的暗红色帷幕,是整个礼堂的死角,光线很暗。旁边就是通往后台的门,这会儿大家都在跳舞,这儿除了他们两个,一个人都没有。
顾言湛额头一疼,小声抽了一声气,抬起头来。
黑暗中,司以钧的脸撞进了他的视线里。他凶悍又炽热的视线,一下撞进了顾言湛的眼中。
司以钧的西装这会儿很乱,外套敞着,里头藏蓝色的衬衣湿了一大片,敞开几个扣子,隐约露出了坚硬的锁骨和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
他单手握着湿漉漉的领带,低头盯着顾言湛。
他眼神很深,里头情绪翻涌,侵略性极强。他什么动作表情都没有,顾言湛却被吓了一大跳。
他呼吸一滞,接着心脏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他像是掩饰一般,强作镇定,开口道:“你刚才怎么还用酒泼人家萧……”
他的话没能说完。
司以钧一把按住他,将他重重推进了那一大片柔软厚重的天鹅绒帷幕里,将他按在了堆满帷幕布料的墙上。
他温热的体温透过湿漉漉的衬衣,蛮横地将顾言湛包裹起来,将他狠狠压住。
不等顾言湛反应过来,粗重凶狠的吻就挟着司以钧的气息,重重压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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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是整个礼堂的死角。
四层几十米长的巨大帷幕收拢在这儿,厚重地堆叠在这一片阴暗里。不过从这儿透过帷幔的缝隙,能隐约看见礼堂里的情形。
音乐声轻快悠扬,整个礼堂明亮华丽。衣香鬓影的年轻男女说说笑笑地在那儿跳舞。
而帷幕里,一黑一白的一对穿着正装的青年纠缠在一起。
吻落下时,顾言湛脑袋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当机了。而司以钧则一点都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手锢着他,一手钳着他下巴,重重吻着他的唇。
他动作很莽撞,并且不得要领,横冲直撞地磕得两个人嘴唇都发痛。可司以钧一点儿撒嘴的意思都没有,重重啃咬吮-吸着顾言湛的嘴唇,无师自通地去纠-缠他的舌。
顾言湛疼得眼泪都往外冒,这才回过神来,急匆匆地要挣扎。
可司以钧一把就将他按了回去,动作大得将将近十米高的帷幕都扯动了。
接着,他把顾言湛的双手往手里一捏,用手里湿漉漉的领带,紧紧将他的双手捆住了。
顾言湛无声的挣扎被他通通镇压下去,身上服帖优雅的西装也在挣扎中扯得凌乱不堪。
一直到顾言湛喘不上气,司以钧才勉强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