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一个被阴的人,池洲十分大方地做了他接下来的实验对象。
成开昕盯着他默念:跳个舞跳个舞。
……
眼前的人仍然目光湛湛,丝毫没有□□控的迹象。成开昕加大精神力的输出,脑中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刺痛。
“嘶。”他猛然紧闭双眼,按了按太阳穴,皱眉道:“看来有防备的人会难以控制。”
池洲丝毫不知道这人的险恶用心,认真帮他分析:“除此之外,越是意志薄弱的人,应该也越好控制。”
“那我刚才怎么控制到你的?”成开昕眼中浮出笑意,玩味道:“你说你是哪种人,意志薄弱的还是没防备的?”
池洲眸光闪了闪,淡淡反问:“你猜?”
“意志薄弱……”成开昕睨着他毫无波澜的脸,拖长音道:“肯定不是。”
池洲坐回火堆旁。
“守夜的人,这么毫无防备说不过去吧。”成开昕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坐到他旁边,勾唇道:“你刚才想什么呢,是不是走神了?”
池洲没说话,兀自向火堆里扔了根枯枝。
成开昕随手搭上他的肩膀,歪着身子杵在他面前,挡住了那片赤红色,“哎,问你话呢。”
那双好看的眼中浸着笑,身后的火焰将他仿佛镀上了一层暖光。
池洲瞧了他片刻,转开头,漠然道:“你要是不困,可以替我守夜。”
成开昕立刻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困了困了,回去睡了。”
帐篷合上的拉链声在深夜格外清晰。成开昕的身影消失在身边后,池洲添柴的动作一顿。
他刚才恰好在想成开昕。
在想他身材那么瘦,该给他吃点儿什么补起来,省的以后还被人欺负。
……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怎么就有点儿难以言说呢。
池洲烦躁地点了根烟。
——其实是因为在想他怎么那么瘦的时候,脑中浮现的是对方换衣服的场景。
不知池洲是真的想不起来,还是不愿回忆。毕竟大好青年,怎么可能没事儿想别人换衣服的样子呢。
又花了一天时间,他们终于到了那所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