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嗤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看来上次我挂电话的事没让你们长记性啊!我和你说,你要是再惹恼了我,我就直接将你们的号码拉黑,让你们永远都找不到我。”
魏父骨子里的以父为天以及男尊女卑的思想让魏父不愿意在女儿面前低下头:“我是你爹,你还能不管我?其他的都先别说了,你先来接我再说。”
魏冉转了一下椅子,打开购买火车票的网页,查询了一下从明江回老家的车次,然后说道:“明天晚上六点有回老家的火车,我从网上给你们买好车票,你们直接去火车站拿身份证取票就行。”
魏父傻眼了:“你让我们回老家?”
“不回老家你想去哪儿?”魏冉轻蔑地笑了:“你不会觉得我会把你们接到鹏城吧?你们不是骨子里觉得女儿都是外人吗?怎么好意思住我家里呢。”
感觉被打脸的魏父恼羞成怒地吼道:“老子让你养怎么了?不是我生你养你哪有你今天!魏大丫,别以为你改个名字就不是我闺女了,我告诉你必须立马来明江,赶紧找找关系把你弟弄出来。我和你说你弟弟是我们老魏家的根,他要是有事谁都别想好。你这次要是不把你弟弟的事给处理利索了,你就别想认我这个爹,也别想回老家,以后你结婚也别想娘家出人给你撑腰。”
魏冉面无表情地听着顺便在电脑上订好了两张火车票:“我魏冉从来不需要别人给我撑腰,我就是我自己的靠山。我十五岁出来进工厂当女工,白天干活时候晚上看书自学,赚的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着拿钱出去学电脑学英语。为了有创业的钱,我恨不得一天只睡三个小时,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学习。我有今天,是靠我的知识、我的眼界、我的决绝,不是靠你们魏家人撑腰。”
“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个爸吗?你以为我稀罕那个重男轻女充满了愚昧不堪的老家吗?你错了,那里给我的全都是痛苦的记忆,我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回去。”魏冉的紧紧地捏住手机:“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们自己心里知道,把我当丫鬟当奴隶就是没把我当一个人。我把我的手机号给魏小龙是因为我欠你们生恩,但生恩不代表你们可以对我予取予求。在你们到了退休年龄以后,我会每个月按照政府最低生活标准的一半给你们打赡养费,另一半你们问你儿子要,除此之外一毛钱没有。”
缓缓地舒了一口气,魏冉平静了下心情:“明天下午六点回老家的火车票已经给你们买好了。你们愿意回去呢,就乖乖去火车站取票回老家;要是不愿意回去呢,你们就在明江呆着,不过我只买这一次票,要是这次不回去,以后再想回家就自己想办法,我不伺候。”
魏父气的老脸通红,胸脯一鼓一鼓的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魏母哇的一声哭起来,把手机拿过来苦苦哀求道:“大丫啊,妈求你了,你弟弟是你看大的,你还不知道他嘛,他可不是个坏人。”
魏冉呵呵了一声:“是,我是了解他,小肚鸡肠、见利忘义、心术不正,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人。别说我没能耐救他,就是有,我也不会管的!我不但不管,还会放鞭炮庆祝,庆祝这社会又少了一个祸害!”
魏母气的手直哆嗦:“你这个……”
“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魏母哆嗦着手赶紧又打过去,结果手机里传出一个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SORRY……”
魏母拿着手机傻眼了,无措地看着魏父:“他爸,电话打不通了,这可咋整啊!”
魏父气的拿手哐当一下拍到了桌子上,正好用的是被简洛书打到的右手,顿时疼的泪涕直流,捂着受伤的手直跳脚:“还傻看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找个东西捆起来啊,那死丫头肯定给我打骨折了。”
魏母手忙脚乱地在包袱里找东西,比较合适的就是一条新买的毛巾。魏母舍不得用,一转头看到了白色的床单,赶紧过去扯起来一块拿牙一咬,撕拉一声拽下来一块长长的布条,找了个硬纸板叠了几下垫在手底下拿白布给缠上了。
魏老头举着手气的鼻孔直冒烟:“果然养女儿就是没用,不认爹妈的白眼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