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清离小小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很爽快地和林天宸回到主卧。
比起林天宸有意无意透露出的扭捏，慕清离大方多了，也不需要林天宸开口，自己就先倒床上再次睡下。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你骗我。】林天宸躺在床上，睁眼盯着天花板在心里对天书系统说道。
天书系统翻了个不存在的白眼：「你得抱着他，我们又不是在什么纯洁的世界！实际上更有效的距离是负距离——」
林天宸选择性忽略天书不正经的后一句话。
确认慕清离呼吸平缓，已经熟睡的模样，林天宸犹豫再三后主动靠了过去，像是抱抱枕一样小心翼翼把人圈入怀里。
带着清淡又熟悉的味道的气息瞬间窜入怀中，逐渐感染着他整个人。
是能够和记忆中的味道重叠的桂花香。
他的心脏突然有些发紧。
其实林天宸这个无法轻易入眠的毛病，他本人也有。最开始是因为慕清离实在让他过于头疼，就怕一个不注意，他的地方又得被他整得混乱不堪，或是偷偷藏了什么‘惊喜’等着让他大受惊吓。
原以为在慕清离消失后，不眠症的毛病也会一并解决。
却不曾想，后来它变得更加严重了。
林天宸睡着的那一刻，被他揽着的慕清离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保持着被林天宸抱得难以动弹的姿势窝在对方怀里，垂眸沉思良久，最终无声轻呼了口气。
还挺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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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悄然发芽的那点温暖，全在隔天慕清离被林天宸冷漠地在距离公司一公里外的地方丢下车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车座的林天宸在关上车门前，还端着优雅的坐姿冷傲地对他说：“你还没有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和我一起进出公司的资格。”
丢下这句话后，林天宸就让司机把车开走了，只给他留下无情的车尾气。
“……”小徒弟这演技，可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他现在已经开始感觉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