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今天航班飞回堰城,被陈邵送回小区,还没进屋就又收到闻怀远去世的消息,赶去了医院,一直就没停下来过。
这会儿就觉得身上被汗黏着糊着,头发也被风吹的乱糟糟,打了结。
“我去洗个澡,你等会儿。”陈喋站起身,最后叮嘱道,“先别喝酒,吃了晚饭再喝。”
闻梁“嗯”了声。
陈喋走进卧室,门轻轻扣上,片刻后就响起了浴室里的水声。
闻梁被这水声吵得心猿意马,却又没什么力气起身,就仰面倒在沙发上打量起陈喋这屋子。
比起西郊别墅来,这公寓自然算不得好。
又因为陈喋如今工作行程颇多,之前还会摆的些鲜花绿植如今也全部不见,看上去也同样没什么生气。
可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却像是鼓点一下下敲击在闻梁心尖上,重新复苏,像是活过来了。
陈喋没有洗很久。
冲了个澡,又简单洗了遍头发,把衣服套好就出去。
她趿着一双绵软的拖鞋,身上是一件冬天穿的厚睡裙,只擦到半干的黑色长发垂在背后,濡湿了一片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