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您怎么样?您流了好多血啊!”前台忙去捡掉落的手机,“我这就叫救护车!”
我一把按住她:“这点伤哪里用叫救护车,我自己涂点药就好。”
掀开袖子看了眼,伤口倒是不大,就是有点深,而且不知道有没有玻璃碎屑残留,自己涂药是开玩笑的,等会儿我还得去趟医院。
“这怎么行啊?”前台眼睛都红了,急道,“万一伤到这个筋那个血管的,影响你以后手部功能怎么办?它还在不停流血,一定是伤到血管了!我马上叫救护车,您再撑一会儿!”
我有点头痛:“真的不用……”
“吴伊,去拿医药箱。”盛珉鸥解下领带,将刘先生的手反剪绑好,确认对方无法轻易挣脱后,这才从地上站起。
他总是平整的西服出现不可避免的褶皱,发丝垂落下来,遮挡在右眼上方。
许是方在的动作让他有些热了,又或者这身规整的装束绷得他实在难受,他一站起来就解开了衬衫的前两粒纽扣。
这样,他那总是埋没在衣衫下的锁骨便终于得以展现人前。
我盯着那两处突起的骨骼良久,并不掩饰自己灼人的目光。
吴伊很快拿来了医药箱,盛珉鸥接过朝会议室抬步走去。推开门后,他回头看向我,见我还在原地,不耐地蹙了眉。
“要我抬你过来吗?”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要替我处理伤口,瞬间有种天降馅儿饼的错觉。
“这倒不用。”我按压着血管,脚步轻快地向他走去。
我坐到椅子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盛珉鸥从医药箱中取出各种绷带、消毒喷雾、纱布以及一次性医用手套。
他熟练而快速地戴上橡胶手套,半跪在我面前,用镊子夹住纱布,开始清理我伤口周围的血迹。
会议室地上铺着一块圆形的白色长毛地毯,这会儿也被我的血弄脏,开出斑驳的花来。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地毯。”
他垂着眼,似乎专注于为我处理伤口,没有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