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奴婢叫琴书。”
“奴婢叫琴兰。”
“你们以前都是在谁的屋里当值?”白晨一边走一边问,好像问得非常随意似的。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丫鬟道:“奴婢是夫人屋里的。”
“奴婢也是。”
“哦,这样啊,那么其他几个呢,你们知道她们从前在哪里当值吗?”
虽然白晨已经知道了其他下人的出处,但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的相同的信息,往往都会呈现不一样的意思。
“六个洒扫的,以前就在大公子这儿当值,后来,大公子他,他去了之后那几个又被调去了别处。
昨日那几个又被调回来了。”琴书一边喘气一边回答。
“你知道这期间,她们都调到哪里去过吗?”
“嗯嗯,好像是各处都安了些位置,都是洒扫。”
“这样啊!”白晨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前行,这六个洒扫丫鬟都只是粗使丫鬟,应该不是秦氏的奸细。
大公子挂了之后,她们并没有得到重用,同样是派出去当粗使丫鬟,就能说明一切。
“那么,还有一个叫春娟的丫头呢?”
“春娟姐是夫人的二等丫头呢,针线极好。”琴兰回答时难掩艳慕之色,“她的姐姐春歌,是夫人的贴身丫鬟。
她的老子娘是夫人的陪嫁。”
本来琴兰还要冒一点别的话出来的,却被琴书扯了扯袖子。
琴兰立马惊觉自己的话太多,小脸红红地蒙住了嘴巴。
白晨微笑着瞧了琴兰一眼,这丫头比较单纯,一问就说,而且还往详细的说,不错。
缺点就是嘴巴没有把门,不堪重用。
“画枝和画梅呢?”白晨又问。
“她们从前也是在大公子屋里当值,都是三等丫鬟。”琴书回答道。
白晨了然,十一个下人之中,春娟应该就是秦氏的耳目。
琴书和琴兰看起来年纪尚小,在秦氏的房里时,应该是那种不大受重用的丫鬟。
但她们同样会是秦氏的耳目,只不过,目前她们还不知道夫人派她们过来的具体目的而已。
做下人的,只要主子一声令下,让她们去伺候谁,她们就得去伺候谁,哪里敢有半个不字。她们只会忠诚于秦氏,不可能会忠于自己。
因为她们的身契,就捏在秦氏的手里。
要想在侯府站稳脚跟,还得有自己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