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只碰到了几根头发丝，手就已经放下去了。
白晨站着没动。
不给银子，也不离开，而是质疑地提出问题。
“老神仙，你也太敷衍了吧，只挨到了几根头发丝就完了吗？”
方老道有点懵逼，斜起眼打量着白晨。
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回遇到如此大胆的香客。
几十年间第一回有人对他的摸头技术表示不满。
银子都没带，挨一下头发丝就不错了，你还想咋滴？
但方老道为了维持自己那普渡众生的高尚形象，居然把心里的火气忍了下去。
“要不，姑娘你走近些，贫道再给你摸一摸。”
“不用了，我其实觉得，你这样摸一下，根本就没什么效果。”
白晨无赖行径，没事找事。
方老道郁闷极了，看样子又遇到了一个想赖账的，一年里头，总能遇上那么几回。
“你如没银子，就离开吧，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一回就免费了，但不能再有下一回，你走吧！”
简直就像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对于贫苦大众相当理解。
满眼慈悲怜悯！
后面排队的人都对白晨露出鄙夷的表情，居然赖账赖到这种神圣的地方来了。
老神仙真是太好了，还可以不收钱。
某些人甚至有点犹豫，犹豫着要不要也像那女子那样不给银子。
毕竟，一两银子对于贫苦大众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真的随随便便摸一下头就可以带来好运吗？”
白晨还是没有想走的意思，半点都没有被人免单的觉悟，还是不依不饶的。
“上一回，我来找您摸过头，回家之后的当晚，家里就遭贼了。”
“还有这事！”老头皱起眉头，这到底是来找茬的？还是真有其事？
不过老头是一个随机应变的，马上找到了说词。
“舍财免灾，舍财免灾，姑娘，你本来会有血光之灾的，但却以最轻松的丢失财物的方式而化解了。
这是好事！”
“哦！还可以这样解释啊！
不过，只是摸一下头就给一两银子，是不是太贵了点？”
老头本来慈眉善目的脸，实在维持不了了，终于沉下脸来，“你如果觉得贵，可以不来排队。
都给你免了，你还想如何？”
在后面排队的人都有点不耐烦了，开始嚷嚷了，排队几个时辰，一直站着是相当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