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老头一声令下,“好了,都散了都散了!”
屋外看热闹的人都走了个干净。
白晨这才收回了踩着人渣的脚,再在地上擦了擦鞋底。
梁鹏死里逃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因为全身疼痛,就是起不了身,只能趴在潮湿而冰冷的地上,冷得牙齿咯咯直响,嘴里还流着血,发出呜呜声。
都不敢抬起眼瞧一眼暴揍他的人到底是谁,只知道,好像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
这种人渣,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只能窝里横,只要遇到比自己稍微强点的,就会变成软蛋。
不但好吃懒做,反而要女人养活他,而且还死歪万恶,家暴养活他的女人。
这就是原主的妈妈在她的爸爸尸骨未寒之时,着急慌慌地嫁的男人。
她居然跟着这样的男人,生活了十的之久。
就没有想着摆脱这种困境,为什么?白晨转过头去,不解地看着坐在一边慑慑发抖的余母。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却发现无话可说,看着她那苍老又瘦弱的样子,只感觉心头堵得更加严重,喉咙干得特别厉害。“婉彩,婉彩,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回来干什么?
我不是让你别再回来了吗?我不是让你一辈子都别再回来了吗?”
余母空洞无神的眼里流下几滴酸涩的泪水,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白晨的面前挪动。
但走到一米开外时,却又停了下来,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眼里有欣慰,释然,痛苦中夹杂着欢喜。
看到自己的女儿时,她其实心里是有点开心的。
可是,想着自己这副鬼样子,再回想自己给女儿带来的噩运,她又觉得自己没脸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