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麟脸上的笑容收住,是啊,如果他们村的村长不那么贪得无厌,每次都逼着他们多交粮,他们家也不至于过得那般苦了。
可怜他爹和他二弟活着时连顿好的都没叫吃上,就这么走了。
刘文麟压下心头的酸涩,冲他拱手,“林二叔,你这人选确实不错,我试试看。”
虽然他是师爷,但是县令才是最大的官,只要县令不盖官印,这事就有可能办不成。
虽然他没有说死,但林满堂知道他会尽力帮忙,那就够了。林满堂冲女儿招手,示意她取二百两银子。
林晓乖乖进屋取银子。
当五两一锭的银元宝端出来,李家人都傻眼了。
李广角拉女婿到旁边说话,问怎么一回事。
刘文麟这边只收了一百九十两,“这十两是我还你的。之前棺材钱是你垫付的,之前守灵,也没时间过来。这次正好还上。”
林晓点了点头,“枝秀搬去县城习惯吗?”
刘文麟叹了口气,“她说在家闲着无聊,非要做点小生意。我就给她在东市支了个摊子,专门卖菜,生意也还行。”
这就是个闲不住的,林晓闻言笑了,“其实她刚刚失了亲人,你让她闲在家里反倒让她走不出去,不如让她忙起来,渐渐的,也就忘记痛苦了。”
刘文麟翘起唇角,“你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两人在边上说话,林满堂也将自己的打算与李广角说了。
李广角老实惯了,何时听过有这种好事儿,“这能行吗?会不会有人不同意啊?”
“没什么不同意的,每村出十个徭役是官府定的,又不是你定的。”林满堂怔愣了下,突然想起关青跟他提起过,其实每个村的名额是五个,也就是说另外五个才是里正的私下收入。
林满堂想了想,不能把话说得太满,“每村出五十吊钱免五个名额,两年徭役。五个村子就是两百吊,正好够交里正的钱,剩余的五十吊,您自己留着。”
一点好处都捞不到,这种劳心劳力的事儿,谁也不愿干。有点好处在前面吊着,再加上里正名头确实好听,岳父一定会干得更起劲儿。
至于为什么是免两年,不是三年,林满堂主要担心逢年过节还得向衙门送礼,可别弄到最后,岳父当个里正竟然把家底都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