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姿态像足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刘二郎却吓得心惊胆战,战战兢兢靠上前,“爹?您怎么了?”
刘族长没有说话,好似刚才的呢喃不是他发出,而是示意对方扶自己起来。
刘二郎硬着头皮上前,战战兢兢扶起他。
刘族长大半身子都靠在刘二郎身上。得亏刘二郎不是文弱书生,有把子力气,要不然还真撑不住。
走了没一会儿,刘族长就累了,躺在榻上歇息时。他满脑子都是林满堂说过的话。
林家那小子虽可恶,可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
人老要服输,他没有接班人。
偏偏又因为自己的脾气,逼走了刘氏的麒麟儿,得罪了林满堂,又白白浪费那么多钱养了那些不懂感激的人。
一连做错三件事,让刘家大好前景变成如今这般暗淡。偏偏族里没有人能扛起大梁。
在这样情况下,他焉能不病?
不提刘族长如何苦恼,就说林满堂这边,从村民们口中得知那些人在刘家村门口骂仗,也惊了。
虽然林满堂不喜刘族长为人,但听到这事儿,还是皱了眉,“这就是斗米恩升米仇。”
林晓也是无语,“爹,娘,所以你们以后可不能干这种糊涂事。”
“怎么可能。我们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李秀琴闻言笑了。
林满堂又问李秀琴,“要带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好了。”李秀琴点头,“东西太多,要装二十辆呢。到了京城,咱们可能真要住萧定安的别院了。”
不说他们要带的行礼,就说腊肉、香肠、棉线就装了十几车。
在府城租房子都那么难,就更不用说京城了。这么多车运到京城,一般院子可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