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安这会子是真的惊讶了,国公府全部家当加在一起,也就几百万两。
他岳父只在云南府干了四年就花了一百万两,这也太……
萧定安生怕皇上拿他未来岳父开刀,努力替岳父辩驳,“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比如底下官员虚报?”
哪怕岳父失职没管住下属,也总比直接将钱花了好啊。皇上花钱都抠抠唆唆的呢,他岳父到底哪来那么大胆子将这么多钱全花了。
皇上摆手,“朕没误会他。朕瞧过,每一张单子都有他的印章和签名。”
萧定安额头滴汗,表哥是想治岳父的罪吗?
他绞尽脑汁替岳父开罪,“皇上,他哪来那么多钱啊?”
他就算没当过文官,也知晓府衙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的。
皇上啧啧,“他运气好呗。他前上峰是吏部侍郎,那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不贪财,为人又抠,待在云南府当了十几年知府,攒的家当全留下了,后来云南府又发现一座金矿,他软磨硬泡要了一成过去,朕就给了。嘿,谁能想到呢,竟有一百万两之多。良国每年赋税加起来也才五百万两,朕花一文,户部侍郎就跪地上磕三天三夜。朕这皇帝当得还没个知府敞亮。”
人家那才是土皇帝呢。底下人全听他的。可自己呢?说是皇帝,可你见过哪个皇帝要花钱,底下一堆大臣拦着的?
萧定安拍了个马屁,“所以皇上不选他当户部侍郎是对的。”
当户部侍郎头一件事就是要捂紧钱袋子。皇上要花钱都得拦着。要不然钱袋子没钱,这官就成了空壳子。
皇上指着他笑骂,“为了讨个媳妇,你竟也会寻朕开心了。朕可不吃你这套。”
萧定安小麦色的皮肤微微发红,眼巴巴看着皇上,“他也是一片好心,云南府那边不重视读书,开办免费学堂也是为了给百姓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