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孙胖出生最好,锦衣玉食长大,父母肯让他出这趟远门,都算狠下了番决心。
所以在吃的喝的上,孙胖要求最高。
倒不是他有意为难人。但同样在山野间采野蘑、炖走地兔,再加把增香添味的灵草,里面蕴着浅浅丝灵气,滋身养气,对他们这样的练气期修士来说最好不过。三人吃同样的东西,秦子游与张兴昌都无事,孙胖却要闹肚子。
闹得折腾宿,三个年轻人没办法,还是要柳叔拿主意。
期间秦子游试过展身手,可惜效果寥寥。烤出来的东西,公正评价,是个“能吃”的程度。
所以后来上归元宗,有了小师妹,楚慎行就麻溜儿地当了甩手掌柜,美其名曰“分工协作”。
随着火烤,星鼠肉上“滋滋”出油,到底冒出馋人的香味儿。然而秦子游心硝皮,并未多留意。楚慎行眼睁睁看着星鼠从恰到好处,变得微焦、重焦、焦炭……
秦子游恍然回神,手忙脚乱把星鼠肉从火上取下,可到这会儿,只能可怜巴巴吃最里面层肉。
他长吁短叹。
楚慎行怀疑他是有意表现,想要自己不忍。
楚仙师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吃肉的时候,秦子游抱着日影剑。少年待自己的剑很亲密,还会对它讲话。大约四下空旷寂寥,今晚少年格外话多,叽叽喳喳,话题渐远。
他说到张兴昌,说:“我先前……仿佛是想过的,要不要将这些事告知兴昌。可转念想,觉得孙胖已经回去了,如果要知道,兴昌早该知道。而且,他与我不同。”
秦子游追求的,是虚无缥缈的“道义”。可张兴昌只爱音乐,爱他的玉笛,爱他吹笛时和风相应。秦子游心知肚明,自己在意的事,张兴昌兴许在意,但这不影响他拜入乐峰的决心。
所以秦子游略想想,又放下了。
他改换下个话题,“此前,我与楚仙师在望月楼起唱《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