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合欢蛊,必须与人交合,否则便会爆体而亡。事急从权,什么都比不上性命重要,你莫要有负担。”男人凤眸微敛,全然没有朝辞的羞意和慌张,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实,“必须连续交合三月,才能彻底解了合欢蛊。”
朝辞听到祁晏止说得前半截话时,都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是如何变化。按理说看到师尊如此镇静,他应该会没那么慌乱才对。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感到开心,反而情绪骤然低落了下来。好像师尊与他做那样亲密的事情,在师尊眼中不过是为了救他的性命,与任何情爱无关,更是不值一提。
然而在听到后半截话时,他的大脑又一下子乱了起来。
怎么……怎么还要三个月?那、那岂不是说……
他脑中乱糟糟的,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但除了尴尬和无所适从外,好像又升起了隐蔽的窃喜。
“合欢蛊发作并无定时,发作时你便用传音符寻为师。你且好生休息。”祁晏止说完,动作轻缓地将自己从朝辞身上移开,略振衣袖离开了。
朝辞勉强坐起身,呆呆地看着祁晏止远去的背影。
高大颀长的身影暗合某种玄奥的规则,不过几息之间便消失在了朝辞的视线中。
缩地成寸,寻常的法门罢了。
“看够了?”
戏谑般的声音打断了朝辞的呆愣。
不知何时,苍迟已经出现在了朝辞的身前。他一如从前那般,嘴角带笑,眸含戏谑。
“前、前辈……”
“梦想成真的滋味如何?”苍迟挑眉,揶揄道。
“前辈别取笑我了。”朝辞无力地低下头,耳尖爆红。
他说着,又突然低落了起来:“师尊只是情急之下不得已为之的,他根本不喜欢我。”
看到朝辞因觉得祁晏止并不喜欢他而难过,苍迟面上是笑着,眼底却像是结了一层寒霜。
“修行到你师尊这般境界,本就冷情冷心,能对小辈有一些关爱之心已是难得,更遑论情情爱爱。”苍迟貌似安慰地说道。
“不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过什么?”朝辞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苍迟。
“不过本座见他,似乎对你那师妹并不一般。”苍迟说。
他这番说辞可谓是意图明显,与直接挑拨离间没什么两样了。若是生在现代,怕就是个低段位绿茶。然而朝辞生性单纯,也不过才将将知道了一些情爱之事的皮毛,用这点手段和说辞来糊弄他,却是绰绰有余了。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苍迟才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