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在玄御的手上蹭了一下:“啊,好,那你可要快点把事情做完哦。我爹娘都是普通人,他们等不了太久的。”玄御郑重道:“不会很久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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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说了太多的话,导致杜衡第二天没能起得来。等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高了。杜衡打开房门听到前厅有人在说话,忙不迭的走过去,他就看见祁玉书坐在凳子上品茶。
见杜衡起身了,祁玉书笑着站起来:“杜道友。”杜衡老脸一红:“祁道友,早早早。”
祁玉书笑着从袖中抽出了一本蓝色封皮的书:“这是生生不息的拓印版本,徐师弟去巡视了,他托我转给你。”杜衡连忙收下:“谢谢谢谢!”
景楠眉眼弯弯的:“这下好了,功法有了,剑法也有了,我们杜衡马上要学御剑飞行了!惜惜,等下你要把门口的东西都收好啊,免得杜衡掉下来的时候给砸坏了。”
杜衡乜了一眼景楠,景楠毫不畏惧的看了过来:“看我做什么?谁刚学御剑的时候没摔过啊?惜惜当年摔得四脚朝天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笑笑一听叔叔摔过,他咻咻咻的笑着从桌子上滚了下去,幸亏他翅膀扑腾得快,不然就摔地上去了。
凤归则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景楠:“楠楠当年御剑的时候一头扎到了臭水沟里面,还是我和小玉把他拖回来的。”
玄御叹了一口气:“五十步何苦笑百步?”
凤归和景楠顿时联手了:“小玉当年一头扎到南山上,头破血流的!”
玄御凉凉的看了两人:“我记下了。”景楠他们毫无畏惧:“嘿,怕你不成?”
祁玉书已经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他又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本册子:“这是我整理的木灵根御剑时的一些注意事项,希望能对你有帮助。”
祁玉书对杜衡太热情了,闹得杜衡不好意思了,他不明白,他和祁玉书总共也没见几次,他怎么就能对他这么好呢?杜衡只能接过了册子:“谢谢祁道友。”
祁玉书缓声道:“你唤我一声师兄也是可以的。”
杜衡想到徐长歌也是这么唤祁玉书的,他爽快的开口道:“祁师兄!”祁玉书眯起了眼睛:“哎。”
有这么一瞬间,杜衡觉得祁玉书真的把他认做了师弟。
接下来的几天,杜衡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在一膳堂门口到处乱撞。御剑看着又风骚又帅是不是?可是真正驾驭起来,真的好难啊。
一个真正的剑修,每天要挥剑千次以上,发出来的剑招要不偏不倚始终保持同样的力道和准头。杜衡第一天只挥了六百多下就再也不行了,他的两只胳膊酸的抬都抬不起来,中午切菜的时候还是玄御帮忙切的。
青霜剑看着不重,可是一直握着机械性的挥动,不用一百下,杜衡就觉得青霜剑重达千斤。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剑修会成为修士中的战斗机,能挥得动长剑的修士,必定是经历过千锤百炼才能走出来的。
杜衡之前还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认真勤勉的法修了,他每日都会运行功法,淬体和灵气修行一样都不会落下。然而当他当了一天剑修之后,他就蹲一膳堂门口不想动弹了。
玄御又过上了帮杜衡用灵气按摩身体的日子了,杜衡感受着玄御的灵气在身躯中游走,他总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段被沛竹抽的死去活来的日子。
对此温琼问了杜衡一个问题:“徒儿,你觉得是皮开肉绽比较痛苦,还是皮不破里面的筋肉断裂比较痛苦?”
杜衡呲牙:“师傅,我觉得这两个都挺痛苦的。”
温琼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傻徒儿,一看你还没到状态。让为师告诉你答案吧,当然是外皮皮开肉绽,内里筋骨断光更痛啊!”杜衡翻了个白眼,他不想拥有这种看戏一样的师尊了。
即便身残了,杜衡依然志坚。谁能想到他都爬不动了,还能站在灶台前做出了四菜一汤?并且味道还挺好,没失水准,当然了,他也没动身体,他只不过用灵气操控着锅铲炒勺菜刀在做菜。
要不是玄御看的心疼,不让杜衡给修士们打菜送盒饭,杜衡估计还要坚强的站完午时和酉时。
就这样过了几日之后,竟然到了小雪节气。一到小雪,就证明进入腊月间了,新年就快到了。
也许是这一年的辛苦修行给杜衡打下了扎实的基础,他现在已经能踩在剑身上去修炼场门口转个圈圈了。当然,摔得最惨的那一跤也是在修炼场门口,因为一个金丹期的修士从门里飞出来的时候没注意,直接把在门口摇摇摆摆的杜衡撞下来了。
根据景楠的回忆,杜衡在天空中旋转了好几圈,最后狗吃屎一样趴在了广场上不省人事,吓得那金丹修士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