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笑了:“我活了18年,头一次听见有人说我不乖巧。”
“既然一开始就没在我面前伪装过,”傅予寒说,“就别说这种废话了。”
“我想装的。”闻煜垂下眸,像在回忆,“但是一见面就说我假的人不是你么。”
说实话,那天有点意外。
闻煜一点不觉得自己笑得哪里不对,但傅予寒愣是很笃定地说“不想笑就别笑”。
不知道他从哪儿看出来的。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傅予寒站了起来,向他走过去,态度自然地用食指拨了下闻煜的左耳垂,声音懒洋洋的,“虽然我喝酒、泡吧,打耳洞,但我知道,我是好学生?”
闻煜一把打落他的手,冷声道:“我会记得告诉雍容不要给你工资的。”
傅予寒轻哼一声,眼角眉梢染上了些许不甚分明的笑意。
他走向沙发:“困了,外卖来之前我想睡会儿,记得叫我。”
“进去睡吧。”闻煜说,“今天冷,别再病了。”
傅予寒脚步一顿,原地扭了个方向向卧室走去。
外卖近两点才送到,两人面对面吃完一顿简单的“早餐”,闻煜收拾掉桌子,开始写试卷。
刚开始傅予寒以为他又没做周末作业,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做的根本就是别的东西。
“竞赛习题。”闻煜说。
他做竞赛练习题也就算了,恐怖的是居然还能一边做一边回手机消息处理雍容的事,甚至没有超过试卷要求的限定时间。
就仿佛他的大脑不是大脑,而是什么四核八线程的中央处理器。
围观了全程的傅予寒看得有点怀疑自己。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个好学生,现在才发现他的退步仅仅只是三分学渣变成了七分而已。
都是学渣,只是程度不同,区别不大。
“你是不是没事做?”闻煜头也不抬,“周末作业我没做,你没事干的话可以拿我的卷子练练。”
“……我做了自己的。”
“做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