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意思,”他说,“年轻人嘛,总想证明自己和父母不一样,自己更优秀,但是没必要,真的,小七,你要是觉得自己能,那接了班把公司带向另一个方向也很好,守业不一定就比立业容易,这是个误区。”
老大是他们一群玩伴中间少有的对闻煜的家境有所了解的人,走过的路吃过的饭又多,他的建议闻煜多少还是会听一些。
他抿了下唇,因此陷入沉思:“……我就是,不太甘心。”
“自己想想吧,白捡的一大笔钱,你不要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小七,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陈非凡拍拍他的肩,“反正我也不急,你先考试的,慢慢想。”
是啊,他现在不是一个人。
真看傅予寒每周末去四哥那边报道,他都不忍心。
吃醋是另一回事,可有时候大冬天的在那个阴冷的工作室里脱衣服拍内衣照,他看着心里难受。
“不过我大学打算考t大。”闻煜补充。
“咋?我不能去帝都开店?”
“……行。”他垂下眼,“我想想吧。”
“都听到了?”男人轻声笑。
傅予寒点点头。
他神色有些复杂:“……我没想到他想过这些。”
“总要面对的,很实际的问题。”男人带着他往楼下走,“我和老陈年轻的时候也为了现实压力挣扎过……就当是前辈的一点肺腑之言吧。”
傅予寒抿了下唇:“谢谢。”
“别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惹,人在外面存稿箱时间没搞对,晚了一点点事情要从不久前开始说。
男人和傅予寒聊了一会儿,忽然掀起眼皮朝头顶天花板看了一眼,勾起一个略带狡黠的笑:“要不要上去看看?”
“啊?”傅予寒一愣。
他从没有想过偷听……这种事,但那一瞬间,似乎被男人的话迷惑了。
——“偏偏是恋人之间才有很多不能说出来的话……你不想听听小七的心里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