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和询问,注意到他疑惑目光的贺钧已经笑出来。
似乎是知道成果并不好,贺将军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唇,斟酌着想一下,才随意一坐,朗声道。
“……给家里小孩编的山鸡,他喜欢吃,昨天说好来看他,没能来,估计要气死了,想着干脆送给他只不会跑的讨好讨好。”
顾先生正拿根草绳看,闻言愣一下。一方面,是送山鸡的行为的确豪放又好笑,另一方面,是这段话中透露出的某些信息。
小团子昨天好像就是被他的渣男小叔叔放了鸽子。
顾相眨眨眼,不确定的放下手里的草,想了想,试探性描述一下团子的长相。
就看到贺将军眼睛一点点亮了,草一扔,笑的心酸又讨好:“小崽子没生气?太好了,那我还编个鸡儿的……编个什么草。”
低咳一声,贺将军几乎要跪下给顾相磕头:“先生,亲先生,您一回来,救了我多少条命。”
他本就是个健谈之人,不住感慨,从陛下这些年的没有人性,感慨到小团子的张牙舞爪。
顾和抿着唇听,听的认真。
当听到尚且年幼的楚王珩流离在外,征战多年,只是为了命令大楚所有边城,皆要善待拥有顾相特征之人时,心酸又好笑。
这样的信任与情感,谁又能毫无触动呢?
手指无意识的编织着草绳,顾相垂着眼,只觉得心脏宛如被暖水浸泡,又酸又涩,软成一片。
如果说前一秒依然是心存疑惑,不太清楚状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