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吗?”柳珍珠双眼里泛起一丝希冀,连忙望住傅宝筝双眼,声音嘶哑道。
“自然是真的,表姑姑信我就是!”傅宝筝一手拍在自己胸口,说得豪迈。
柳珍珠点点头。
傅宝筝仔细瞅着柳珍珠的面部表情,见她确实被自己吓住了,没什么算计的她短时间内是不敢再对自家爹爹作妖了,再过几日,她又要住进东宫,从此再没机会算计自家爹爹了。
傅宝筝心底小小松了口气。
恐吓住了柳珍珠,傅宝筝装模作样地去床前瞅了一眼昏死过去再没醒来的柳老太太,就算是慰问过了,随后就走出房门,要回自己的梨花院了。
结果,傅宝筝才刚走出房门,就在长廊里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竟都是娘亲身边常年伺候的老嬷嬷。
傅宝筝心头一笑,这一世的娘亲不错啊,自个不来客院,却是派了好几个老嬷嬷住进客院监视着柳珍珠的一举一动呢。
这样一来,傅宝筝就更放心了,这一世的爹爹应该不会再被柳珍珠祸害了。傅国公府二房。
傅宝嫣自打昏死在废园林子里后,一直没醒,借着柳老太太的光,太医前去客院给柳老太太诊脉后,也来探脉过傅宝嫣,道是情绪受到刺激,一时刺激过度导致昏厥。
“在下开几副安神的药,灌下去,最迟今晚会醒转过来。”太医临走时这般交代二太太邢氏。
二太太邢氏抹着眼泪应承,送走太医后,她哭着坐在嫣儿床沿,盯着嫣儿昏迷中还时不时紧蹙的双眉,她心都碎了:
“嫣儿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不是说好让柳珍珠委身国公爷的么?怎的到了最后……废井里那个男人是太子殿下啊?”
“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二太太邢氏情绪也是激动到难以克制,下午时,她正与一个官位低微些的官太太闲聊,忽的看见正院那头好些贵妇人跟随萧氏朝废园方向去了,当时她心底那个乐啊,连忙也哄骗陪聊的官太太一起朝废园赶过去。
毕竟,大丑闻么,多一个人见证,到时就多一张嘴在京城各地散播,如此,大丑闻才能以铺天盖地之势折腾得人人都知道。
然后,国公爷一家子就乱了套。
二太太邢氏甚至都幻想出,萧氏看到井底的国公爷衣裳不穿抱住柳珍珠玉白身子的一幕时,萧氏气得当场流鼻血,然后喊打喊杀的热闹场面了。
哪曾想,幻想的一切丁点也没到来,当柳老太太悲恸万分地惊叫出那句:“太子殿下,怎么是你?”,二太太邢氏的脑子也轰的一下炸裂开来。
但她那会子还不大信,只以为柳老太太是想攀上太子殿下想疯了,以致出现幻觉,胡言乱语。
待废井底传出那个野男人的声音,二太太邢氏亲眼看见她的嫣儿绝望地昏倒在林子里,人事不省时,二太太还抱着一丝希冀,是嫣儿一时心急误将别人的声音听成了太子殿下的。
可当二太太邢氏冲到废井口,亲自往井底探去,看到井底的那个男人千真万确是太子殿下后,二太太邢氏差点一个心脏炸裂,整个人四肢瘫软没站稳,也往那个深深的废井里掉去。
“嫣儿啊,你醒醒啊,你快告诉娘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二太太邢氏推搡着一直挺尸似的昏迷不醒的嫣儿,一声声呼唤嫣儿。
眼下处处糟糕透了,残局遍地,要算计的人一个都没算计到,反倒将她们心心念念要攀附的太子给算计了进去,惹出了惊天大丑闻,都不知道该如何善后。
在二太太邢氏眼中,最棘手的就是柳珍珠。
柳珍珠人长得漂亮,水灵灵的,最关键的——太子似乎就喜欢小白兔那款,若说她的嫣儿凭借着会装,硬是将心机深沉的自己伪装成了太子最爱的那款小白兔,那蠢的啥也不会的柳珍珠就是一款真的从内到外的小白兔啊,柔柔弱弱,天生一副娇弱的小白花模样,会发嗲会撒娇去惹男人疼爱。
说实话,活了半辈子的邢氏,早就看透了男人,没有不偷腥的。柳珍珠那般尤物,在有过肌肤之亲后,又日日陪伴在太子身侧,很容易抢走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