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的半张面皮被李潇洒剐去了,脸上鲜红的血肉被红衣姑娘一抓,那份痛,简直无法形容,痛得他直想将脸给削了,没了这张脸,就不会再痛。
紧接着,仰起头的苏宴无比惊恐地叫起来。
原来他仰起头的那一刻,一阵阴风吹来,吹开了红衣姑娘遮脸的那半边头发。
若说未遮的那半边脸,惨白惨白的,阴森似女鬼。
那头发掩盖下的那半边脸——一条条鼓出来的刀疤,纵横遍布。
月色下恐怖至极。
红衣姑娘还露出惨白的大牙,邪魅一笑。
“啊……啊……鬼啊……”苏宴吓得昏死在红衣姑娘手上。
“呸!”红衣姑娘嫌弃地甩下苏宴的头。
这一甩,就将苏宴的下巴磕在了一块石头上,磕坏了门牙,痛醒了苏宴。
“苏郎,你亲手造下的孽,你也怕?”红衣姑娘连笑声都阴森恐怖,冷飕飕的。
“你,你不是鬼,你还没死,你是人?”苏宴这次清醒了过来。
他记得方才她抓住他的脸时,双手是柔软,是温热的。
那就不是鬼。
苏宴顿时心底的害怕减少了一分,稍稍松了一口气。
“呵,”红衣姑娘见苏宴居然松了一口气,顿时冷笑出声,“还以为你伤天害理的事做尽,会天不怕地不怕呢,呵,竟然还会怕鬼?怕厉鬼索命?”
红衣姑娘笑得很大声。
笑声又冷,又瘆人。
听得苏宴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
“秧儿,你别笑了,求你,别笑了……”苏宴满嘴污血,闭上眼,可怜兮兮地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