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刚才丫鬟进来回禀,说你来了,我就要出去的。恰巧央儿又醒了,就多说了两句。”
到底是个性子极柔的人,面对筝儿这个晚辈,她都担心筝儿误以为她迟迟不出门,是不同意,要体贴地解释一二。
傅宝筝报之一笑,回了个晚辈礼。
郑氏掩上门走了,央儿急急拉住傅宝筝小手往床帐里钻,生怕筝儿会溜走,单单丢下她似的。但,央儿没让傅宝筝脱衣裳,连外袍都没脱。
按理说,豪门贵族里的姑娘,哪能外袍不脱就往床帐里钻呢?也太不讲究了。
很显然,筝儿和央儿都不该是如此不讲究之人。
窗外的李潇洒见了,之前冒出的那个念头越发明朗起来,他的央儿就是感应到他的存在了。
随后,他径直抬手叩响了窗户。
“咚咚”两声闷响。
“谁?”傅宝筝撩起床帐,望向微微敞开条缝的木窗。余光里,一向爱管闲事的央儿,静靠在床头,没动,也不出声。倒像这闺房是筝儿的,与她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