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秦霸天一双牛眼瞪得老大,直直用手捂眼道:“哎呀,没眼看了,没眼看了。”
秦霸天嘴上这般说,指缝却开得老大,将偷窥进行到底。同时心底腹诽,不得了啊,潇洒兄弟这是被央儿姑娘吃得死死的啊。
你瞅瞅,你瞅瞅,央儿姑娘连腿都不用长了,去哪都有李潇洒抱着,背着。哎哟喂,以后,铁定妻管严啊,真真没出息。
再瞅瞅绝哥那对,也是不得了啊,也不知绝哥怎么招惹了傅宝筝,小姑娘撅个嘴,绝哥就乖乖的服软,还冲进雨帘里摘了朵小红花回来哄小姑娘开心,搞得自己衣袍都淋湿了,狼狈不狼狈啊?
秦霸天看得直摇头。
萧绝瞥了眼秦霸天,傻子,这叫情趣,懂不懂?
冒雨摘花,哄得筝儿赶紧撑了伞去接他。两人立在雨帘里的小红伞下,他亲手给她发髻插上那朵带了雨珠的小红花,她羞涩低头,多美的回忆啊。
傅宝筝的小院里欢声笑语不断,恭王的临时小院里,就静谧得宛若没人住的古墓。
恭王妃昨夜被雷声惊醒,便一直担忧到今儿早上,可惜了,她就是坐在窗前守一夜,瓢泼大雨也不会因为她的祈求而骤停,依旧哗啦啦下了一夜,天都亮了也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王爷,这老天爷也太不长眼了!”午膳过后,雨还在下,恭王妃歪靠在恭王肩头,一边替男人揉着胸口,一边小声抱怨道。
可不是太不长眼了么,没有这场雨,这会子赐婚圣旨都下了,她甚至可以不等回京,在这行宫里挑个日子,就能将唐青青送进晋王世子房里去。侧妃么,不兴大办,也不用拜天地和父母,一顶小轿就嫁过去了。
这事儿早早办妥,早早安心。
偏生该死的老天爷不配合,暴雨下下下,下到现在还不见停。
恭王时不时眺望窗外,没搭理王妃。
恭王妃却是越想越焦急,声音都不稳了:“王爷,那药效是有期限的,一旦配好,三日之内不用上,效果就大打折扣。”
晋王世子又功夫极佳,万一药效不行,迷不倒他,出了岔子,可就不妙了。
恭王听了,从窗外收回视线,不耐烦道:“普通的一场秋雨罢了,又不是夏季发洪水,还能几个日夜不停?”
“也是。”恭王妃这才有了笑容。
这道理,她如何不懂?不过是装不懂,故意逼得男人跟她说话罢了,谁让男人总是冷冰冰爱答不理的,她一个人说话多闷呐。
恭王只觉得聒噪,从窗外收回视线,蹙眉道:“好了,本王还有事。”这便是要走的意思。
恭王妃忙抱住男人胳膊,仰着小脸,抱怨道:“下着大雨呢,连父皇都闭门不出,陪着爱妃们呢。你就不能陪陪我?”
然后恭王妃笑了,果然撒娇管了用,男人一把抱起她丢去床帐里,摇曳一刻钟后,恭王妃躺在男人怀里进入了梦乡。
恭王推了推女人,见她睡沉了,忙小心翼翼将她推开,起身穿衣出了后房门,沿着后廊往西,停在一个房门前。
随后,男人轻轻推开这扇门,闪身而进。
唐青青刚在院子里,打伞折了一捧金灿灿的桂花回来,要亲手给恭王妃做桂花糕吃,没法子,寄人篱下,就得做这些讨好人的事。裙子被雨水打湿了,正在屏风后换呢。猛不丁听到房门响,唐青青还以为是丫鬟进来,没当回事。
恭王步入房里,抬眼就看到了屏风后小美人的剪影,长挑身材,纤腰楚楚。
恭王骤然又想起方才在王妃屋里,看到窗外的小美人打着小红伞,立在院中桂花树下,踮起脚尖攀折桂花枝子的小模样。期间,秋风太大,刮跑了她的小红伞,她抱着桂花去追,偏生追不上,急得跑了起来。
淋了雨,哪能不湿衣裙,想起她淌水的裙子勾勒出的身段,恭王再次乱了呼吸。
若非被唐青青的样子勾了魂,他方才怎会对王妃有兴趣?不过王妃那女人到底无趣,解不了馋。
恭王不知不觉走到了屏风前,抬手去摸投射在屏风上的美人剪影,这是脸蛋,这是肩膀,这是小腰,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