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明明。”庄奕怕的就是他这样,不敢告诉他,又不忍心瞒着他,当真进退两难。“这是好事啊,如果你不看清他的真面目,还要被他欺骗多久?错误报告与他有关也是好事,至少我们在法理上有找他对峙的理由了,是不是?”
寻聿明仰起脸,与半蹲着的他目光齐平,点了点头:“是,你说得对。”
他下巴微一抽搐,表情险些绷不住,似乎又要落泪,却生生忍了回去,“我不会再为他哭了,不值得。”
“是啊,除了我,谁还值得你的眼泪?”庄奕故意逗他,“连我都舍不得让你哭,他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们小耳朵!”
“花言巧语。”寻聿明闻言,嗤地笑了出来,“你放心吧,我没事,不会消沉的。”
他眼圈鼻尖都泛着红,嘴唇紧抿,神色憔悴,看上去精致易碎又坚韧不拔。庄奕忍不住刮刮他脸颊,调侃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寻聿明懵然不解。
“像……”庄奕故意咬着字音,“古装电视剧里那种,丈夫新丧,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嗷嗷待哺,不得不咬牙生活下去的年轻小寡妇。”
“就知道你捉弄我!”寻聿明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推到在地,“你别睡觉了,你不是新丧么。”
庄奕忍俊不禁:“谁说我是你丈夫了?”